“嫂子好,营长让我们把家具送过来。”
舒糖列完清单就没再问这事,她本以为徐西临会找个休假的日子陪她去市里,结果这么快就把东西都送过来了!
满满一辆车!
沙发,五斗橱,大衣柜,写字台,挂衣架,脸盆架……
还有最后搬下车的一个镶着镜子的梳妆台。
梳妆台在清单上没有,舒糖写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东西在藏市肯定没有,才没写的。
她问:“梳妆台是不是送错了?”
“没错。”帮忙搬家具的同志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老板让我带回来的,说是这东西不好做,他找了四个工人做了两天。”
纸上是铅笔画的梳妆台的外形。
画工一般,胜在很容易看懂。这是照着她嫁妆里那个梳妆台一比一做的。
“哎呦,这小徐家真是热闹啊,又买新东西了?”
“这梳妆台还真是个稀罕宝贝。”
这次说话的是舒糖之前没见过的人,手里拎着竹筐刚从服务社回来的样子。
跟她挽手的人是李玉华。
下车那天舒糖就看见李玉华住在她们隔壁了,生两天病,倒是住进来之后头一回撞见。
不知道是不是跟李玉华站一起的缘故,舒糖本能的不待见那人,礼貌点了个头,敷衍一句话就回屋了。
“买这么多东西,家里能放下吗?”王嫂子看着堆满一个院子的家具,说不上来的羡慕。
谁能不羡慕?
来这随军的,跟内地比起来过得都是苦日子,有孩子的要节省吃喝,没孩子的就算粮食和钱上宽裕点,可也没宽裕到这个地步。
“诶?你跟徐营长家隔壁院子住着,知不知道他媳妇家里什么来头啊?条件这么好?”王嫂子忍不住打听。
“还能什么来头,资本家呗,我们从京市一趟火车过来的,人家随手掏出来个饼干都是进口的。”
王嫂子点头:“那来咱们这地是挺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