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午过来,上午厂子里有重要的事走不开。”
“再重要也没有你这怀着身子重要啊。”舒母面露不满,被舒怡巧妙地打岔过去:“妈,你不是在养殖场里干活吗?怎么又出来卖冰棍了?”
“就周末出来卖,多挣点钱。”舒母解释:“这两周周末有年轻人过来踏青,生意好。”
舒怡问她:“那这是上班时间啊,养殖场的老板让吗?”
舒母拍了拍她的手:“没事,老板周末不在,老王头帮我干活,我出来不要紧。”
“就是拎着粪桶的那个老头子?”舒怡嗷的一嗓子,“那老头眼神色眯眯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妈,你离他远点!”
“知道知道,你别操心了。”舒母看着闺女额前被打湿的刘海从保温箱里拿了个冰棍出来,递给她:“吃一个,凉快凉快。”
在温家,她怀着孕呢连喝个糖水都喝不到,舒怡吃得狼吞虎咽。
舒母看着心疼,又恨她不争气:“闺女,妈快五十岁的人了,半截身子埋土里,过啥日子都无所谓了,你说你跟温绍远这是图啥啊?”
舒怡低着头没说话。
舒母看她这次能听进去自己说话,斟酌着继续:“闺女,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梦……说不定就不是真的,你现在刚怀孕,后悔还来得及,等月份大了,或者孩子生下来了,到时候可就晚了啊!”
“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孩子的事你不要再劝了。”舒怡不高兴地打断。
“妈,怡怡。”温绍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找过来的,也不知道听见了多少,从两人身后两三米处缓缓走近。
舒母闻声回头,看见温绍远,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结婚之前他就没多看得上温家,现在舒家虽然落魄了,但她骨子里瞧不上人的劲还是没改。
“妈,怡怡,刚才厂区开会,确认了今年年末恢复高考,应该没两个月就可以恢复报名了!”
“真的?”舒怡激动的站起来,“绍远哥,年末你就能去考大学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