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用。”那人说:“这房子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又跟舒和平一家断亲了,这套房子当然不会受影响。”

没想到这个时候的办事人员这么讲理,放在往后几十年,可就没那么认断亲书了。

钱和珠宝早都被舒糖收进空间了,剩下的都是大件家具,带不走,舒糖在屋里看了一圈,从卧室出来,徐西临正在调整走廊里一幅被弄乱的照片

——那是舒糖刚出生时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注意到舒糖的视线,徐西临看过来,问:“照片要带走吗?”

“不了。”舒糖仰头看着照片,“她们应该更想待在这吧。”

“那行,鞠个躬回去了。”

没想到徐西临会提出这个要求,舒糖怔了一下。

徐西临看她:“看我干什么?吴婶不是说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吗?”

常年在部队,徐西临鞠躬时,腰背绷得挺直。

起身,他走到客厅里准备去扶碰倒的家具。

“别弄了,”舒糖开口喊住他:“没离婚之前我又不会回来住,就这么放着吧。”

她说完,没去看徐西临的眼神,出门,去巷子口找了个换锁的。

“麻烦帮我换个锁,最结实防盗的那种。”

“好嘞。”换锁那人熟练地开始行动,这一片是富人区,他们手里有全京市最好的锁。

不到十五分钟弄完,舒糖付钱,锁门。

“走吧,回去吧。”

徐西临嗯了一声,去看舒糖,见她脸上没什么感伤的情绪,才去院子里拿车。

和来时候一样,也不一样。

看着倒退的街景,往日奢华的小洋楼在舒糖视野里渐渐缩小成一个小黑点,她心里叹了口气。

毕竟是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家,还真有点舍不得。

舒糖环着徐西临的腰,强行赶走这股情绪:“徐西临,我们是不是下个月就要出发了。”

“可能还会更早点,部队有任务。”

即使昨天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两人也没有此刻这般挨得这么近,人一心情不好,就会有莫名的倾诉欲,舒糖看着视线里彻底看不到的房子缩影,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