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等姜芽和李萍的爸妈来了以后,她也在院子里开辟一块出来种菜。
秋婶指着一侧的草莓:“呐,那是你妈妈前天去余家婶子那里要来苗……”
苏红袖正用井水冲洗青菜,闻言嗔怪地看了秋婶一眼:“就你嘴快。”
手里的动作却没停,指尖划过菜叶上的绒毛,水珠顺着叶尖滴进木盆,溅起细碎的水花。
看着女儿拿着一整个脆瓜吃,苏红袖心里美滋滋的:“七宝,空着肚子少吃些,这瓜味寒,吃了早餐再吃。”
寒玖曦啃着脆瓜走到母亲身边,忽然发现她鬓角的几根白发,像落在黑缎上的雪。
心头猛地一涩,伸手替她将碎发别到耳后:“妈妈,我来洗,您歇会儿吧。”
这时,王姐小跑着过来:“我来我来,大小姐和小小姐可别动手了。
早晨这边的井水有些凉,”说着,递给苏红袖一块干毛巾,她快速下手洗菜。
苏红袖看着王姐麻利的动作,笑着摇头:“今天高兴,以往你倒想让我干。”
秋婶走过来,拍了拍苏红袖的手背,掌心带着劳作后的薄茧。
“嗯,还好,不算凉,但以后你可不能碰凉水了。”
“好,”苏红袖笑着应下,心里却暖得很,看着女儿盯着王姐洗菜。
笑着打趣:“我们七宝看什么呢。”
“妈妈,我就是在想,这水…”只是她没有说完,就闭了嘴,怕言多必失。
苏红袖伸手指着水盆下边:“这是水泵,这边每家院子里都有一口井。
不过都是业主自己花钱打的,一是用水不花钱;二是浇这些菜地方便。”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几个穿着得体的男子走进来。
正是二哥三哥和许望,不过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面生的男子。
寒玖曦抬眼望去,发现那两人身形俱是挺拔如松,站姿笔挺如标枪,透着常年锤炼出的硬朗气质。
左边那人看着约莫三十出头,寸头根根立起,古铜色皮肤泛着健康光泽。
额角一道浅疤从眉骨延至鬓角,非但不狰狞,反倒添了几分悍勇;
眉眼锐利如鹰,目光沉稳中带着穿透力。
一身熨帖的深色便装掩不住肩背紧实的线条,举手投足皆是军人的干练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