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在阵法边缘,踮着脚欢快招手,声音脆生生的。
带着孩童般的雀跃:“寒妈妈说过,要是她生个女儿。
就许给我当媳妇儿呢!刚才沧豆还说你是他妹妹……”
“年糕,住嘴!”寒泽宸立刻沉声打断,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兄长的护短,“那时我妹妹还没出生。”
寒玦宸走过来,因为有妹妹刚给的符纸,他抬手拍了一下“陆知年”的头。
掌心穿过伞下的阵法时,带起一阵微不可察的涟漪:“大哥这小名你要是不喊,我们都忘了。”
“陆知年”看向能摸到他的男子,这家伙和沧豆长得一样。
但说话的语气还是没变,带着点熟悉的痞气:“你是舟舟对吗?”
“嗯,年糕还是一如既往的眼力好,”寒玦宸应着,眼眶却有些酸涩。
昔日儿时的玩伴,如今…却以灵体的样子相见。
小时候,俩家离得近,他们几个最是要好。
第一次见面,他就能准确分辨出他们哥仨谁是谁。
这份机灵劲儿,曾让大人们笑了好久。
“嘿嘿,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太爷爷说我可是文曲星下凡。”
“陆知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眉眼间还是当年那副神气的模样。
“嗯,年糕是文曲星下凡,”寒玦宸说话时,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那些鲜活的记忆涌上来,和眼前单薄的灵体重叠,刺得他心口发紧。
“舟舟,瀚宝当上老师了是吗?”陆知年忽然问道,语气里带着真切的好奇。
寒玦宸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眼眶更红了:“年糕,不要勉强自己。”
不必刻意回忆,不必刻意提起,他们都懂这份念想。
寒玖曦望着那片灿烂得近乎无邪的笑容,目光里缠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有惋惜,有不忍,还有一丝对命运无常的怅然。
终是轻声开口打断他们别扭的谈话:“心愿既了,你也该踏上归途了。”
她的话像块冰投入暖汤,周遭的气氛霎时凝住。
陆知秋猛地站起身,看向寒玖曦时眼里带着恳意。
声音都有些发颤:“这么快吗?我,我爸和爷爷还没到……
阿渊说,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