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怀山也被打的只留下一口气,等他抢救过来清醒后。
陆家人和公安人员问他可看清绑匪模样了,他说,他刚到地方,就被人打晕,什么都不知道。
公安部的人问他绑匪口音时,陆怀山只说打他的好像有好几个人,对方并没有说话。
陆怀山这边一问三不知,人受了伤,钱也没带回来……
得知小儿子已经不在了,陆知年的妈妈一时难以接受——她的小儿子才刚满九岁啊。
一时冲动之下,她对着陆家长辈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
这也让陆知秋爷爷辈的几位叔公心里生了隔阂。
原本他们就对陆老太爷把族中家主之位,以及海城市长的职务传给大孙子陆清源颇有微词。
毕竟自家也有儿子等着机会。
身为陆清源妻子的冯海棠,再这么一闹…
其他家人与主家的往来渐渐疏淡,包括陆清源的叔叔们。
尤其是陆怀山家…平日里碰面都少了言语。
而冯海棠自小儿子没了后,更是将怨怼全记在了大儿子陆知秋和他丈夫陆清源身上。
往后的日子里,她看都懒得看这父子俩一眼,时常带着女儿陆知茵回娘家,一住便是一年半载。
直到陆知秋的外婆过世,娘家没人替她说话,她才不情不愿地回了陆家。
却从此深居简出,在家中辟出一间小佛堂,日日对着牌位念叨,说是要给“陆知年”祈福积德…
山脚下,一行人正耐着性子等候。
停车场里,冯海棠满脸怒容地推开车门,红肿的双眼透着阴狠。
死死盯着半山腰那片埋葬小儿子的山地,声音发颤却带着咬牙的狠劲:“逆子!
这个逆子!我的年儿都走了这么多年,他还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搀扶着她左胳膊的美妇周巧枝,是大房老三陆靖坤的妻子,也是寒玖曦大舅妈的亲妹妹。
一身藕荷色真丝旗袍裹着丰腴却不失玲珑的身段,领口别着枚碎钻胸针,在日头下闪着细碎的光。
她发髻梳得一丝不苟,鬓角几缕碎发却被急赶路时冒出的细汗濡湿,贴在耳后泛着水光。
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精致的柳叶眉此刻拧成了川字。
涂着豆沙红唇膏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边快步跟着往前赶。
一边侧头低声劝:“大嫂,您可别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