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这花只开在黄泉路上,花叶生生世世永不相见,红的是曼珠沙华,白的是曼陀罗华,皆是阴阳两隔的象征。
“夜帝”身上那玄色衣裙亦是如此——交叉的领口、袖口、束腰,乃至裙摆的褶皱里,都绣满了这种红色的彼岸花。
在这晨光的照耀下,隔着手机屏幕泛着诡异的光泽。
仿佛那身衣服的每一针线都在诉说着古老的谶语: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永不相逢。
“彼岸花…”炎九霄低低嗤笑一声,指尖点了点面具的花瓣上顿了顿。
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山峰,低声呢喃:“传说中接引亡魂的花,开得越艳,离人间越远。”
“夜帝!你到底是谁?!”
许久,炎九霄低头目光扫过手机屏幕上“夜帝”衣襟上层层叠叠的花纹。
语气里淬着寒意,“穿这满身的黄泉花色,你说,是在等谁赴死,还是在盼谁归来?”
再次抬头望向窗外,目光落向寒家的方向,他低声呢喃:“寒泽宸。
我的小师弟,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指尖无意识地蜷起,指节泛白。
寒泽宸可以说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那份师兄弟的情分,早已刻进了骨血里。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这个一向敬重自己的师弟,站到需要争抢一个女人的境地。
光是想想如果有一天,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心口就像堵了块巨石,闷得发慌。
可偏生,那个身影就这么闯了进来,在他荒芜了半生的心里生了根。
要他放手?
那滋味,像是要硬生生剜掉一块肉,疼得他喘不过气。
一边是同袍同泽的师弟,是他护了多年的牵挂;
一边是好不容易才入了心的人,是黑暗里照进来的唯一束光。
左手是义,右手是心,偏生这两边都重逾千斤,怎么选,都是一场剜心刻骨的疼。
再说寒泽宸这边。
他接手寒氏后,亲自坐镇海城码头的重建工程。
明面上这是他眼下的头等要务,实则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
有趣的是,他尚未真正出手整顿,便已有不明势力替他清理了港口的一部分蛀虫。
那些盘踞多年的沉疴宿疾被悄然拔除,倒让他后续的工程推进得异常顺利,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阻碍。
他一边牢牢盯着码头工程的进度,确保底下人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