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同志你好！”石树连忙向贺云霄打招呼。

宋瑶又向贺云霄和许三杰介绍石树，“这位是石树同志，是石头巷老石家收养的长子，很多年前在京大任化学讲师。”

“化学讲师？”

“这么巧，也姓石？”

贺云霄和许三杰一下子明白宋瑶带他们来这的目的。

宋瑶朝贺云霄伸手。

都不用开口，贺云霄就将那张写有“化学公式”的纸放到她手上。

宋瑶将纸递给石树，“石同志你先看看这个。”

石树拿到纸，下意识地找笔，嘴里还念念有词，“错了，这公式错了。”

宋瑶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铅笔递给他，他立马在纸上刷刷开写。

写完之后将纸递回给宋瑶，“这才是正确的铁和硫酸铜溶液反应式。”

宋瑶问他，“你在石头巷住了那么多年，知道一户姓苏的人家吗？我爱人他们在找一位‘苏先生’。”

“石头巷里大多数人家都姓石，我从未听过有姓苏的人家。至于苏先生……”

“石同志，你听说过苏先生？”许三杰着急追问。

石树摇头，“我没听说过苏先生，我只知道树先生。石树的树，当年我的学生们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苏先生，树先生。

一字之差。

宋瑶扭头问贺云霄，“你们当时是如何找到并确认苏先生的？”

“凭借一本手札。”

贺云霄话音刚落，石树便猛地站起来。

“手札？是不是牛皮纸作封面，扉页上还画着一棵大树的手札？”

“你知道？”

“那是我的手札，不过很多年前就弄丢了，我找寻了很久都没找到。”

贺云霄很惊讶，他想了想问石树，“你的手札扉页上除了那棵大树，还有什么别的记号或者标志吗？”

“有，”石树仔细回忆，“大树下我写了shu。”

“你确定是shu,而不是su?”

“非常确定是shu,因为我名字里有个树字，所以写了树的拼音shu.”

担心自己语言表达不清楚，石树特意将树的拼音写在纸上递给贺云霄看。

许三杰没忍住，直接爆了粗口。

“靠！搞了半天，原来是shu先生，而不是su先生！”

“我就说当初咱们问他是不是苏先生，他一直支支吾吾，还以为是不信任我们，现在看来完全是因为李代桃僵心里发虚啊。”

“还有扉页大树下的几个字符，一开始我以为是洋文，没想到是拼音，中间那坨墨汁也不是故意玩花样，而是墨汁被晕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