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慢点。”陈默没送,坐在屋里抽烟,看着鲁迪的车消失在麦田尽头。
娜姆走进来,收拾碗筷:“你倒是劝劝他,让他别总这么拼。”
“劝不动。”陈默笑了,“这孩子跟头牛似的,只有自己想通了,才会停。但他心里有数,不会真走偏。”
“你咋知道?”
“因为他脖子上挂着我给的玉佩啊。”陈默指了指窗外,“那玉佩是‘安’,他心里有‘安’,就不会乱。”
鲁迪开车回陈默市的路上,把车停在路边,拿出玉佩看。阳光照在玉佩上,“安”字很清楚。他突然觉得心里的慌劲没了——扣租金就扣吧,还枪就还吧,只要金沙会能安稳,只要大家能好好过日子,退一步又何妨?
他给老王打了个电话:“把之前送坦桑尼亚的枪都运回去,跟他们说‘误会一场’。”
又给汤姆发了条消息:“选矿厂会尽快完工,若因进度问题扣租金,我们将暂停铁矿供应。”
挂了电话,他发动汽车,往陈默市开。车窗外,三轮车在路上跑,公交马车的铃铛声“叮铃铃”响,居民们在田里干活,笑声飘在风里。
鲁迪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又摸了摸头上的白头发,突然笑了。被绑在战车上又怎样?至少战车是往“安稳”的方向开,至少身后有陈默这样的靠山,身边有索菲亚这样的人——累是累,但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