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要了一个包间，然后让服务员上了一些茶点。

“大叔，您慢慢吃。”夏凝霜说道。“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中年人接过热茶，双手在微微颤抖。

长期的流浪生活让他的身体状况很差。

“孩子们，你们真是好人。”

他喝了一口热茶，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我叫赵建国，赵刚是我唯一的儿子。”

“赵叔叔，能详细说说赵刚失踪前的情况吗？”苏阳问道。

赵建国点了点头，开始回忆。

“三个月前，赵刚从觉醒者学院回来，说是要休假几天。”

“但我发现他的状态很不对。经常一个人发呆，晚上还会做噩梦。”

“有时候半夜会突然坐起来，说什么'真相就在眼前'、'必须要觉醒'之类的话。”

苏阳皱眉。

这些症状，和他在灰烬废土遇到的“歌声病毒”感染者非常相似。

都是精神被某种力量影响的表现。

“然后呢？”夏凝霜追问道。

“然后有一天，他突然变得很兴奋，说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赵建国的声音开始颤抖。

“他说有人在学院里搞阴谋，他要去揭露真相。”

“我劝他不要冲动，但他不听。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家，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一个星期后，觉醒者联盟的人就来了，说他投靠了噬神教，成了通缉犯。”

王浩拍了一下桌子。

“这不是有问题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投靠噬神教？”

苏阳也觉得事情很蹊跷。

以他对赵刚的了解，那个内向的男生绝对不可能做出背叛人类的事情。

更大的可能是，他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然后被人灭口了。

“赵叔叔，您还记得赵刚最后一次回家时，有没有提到什么具体的人名或者地点？”

赵建国仔细想了想。

“他提到过一个老师，说那个老师对学生很关心，经常找他们谈心。”

“但我觉得那个老师有问题，因为赵刚每次和他谈话回来，状态都会更差一些。”

苏阳心中一动。

“您还记得那个老师姓什么吗？”

“姓柳，具体叫什么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