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升起的戒备很明显不想让他碰。

荀釉只得收回手,却也很快明白。

“是这颗宝石的作用?它能掩盖体质?”

阮妩点点头,不过这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点。

将怒火迁怒于他人是最无用又愚蠢的选择,现在的她这一脚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既然已经对他踢出了这一脚,那她也没必要继续去纠结已经发生的错误。

“那现在,这个人该怎么办?他在这里,会继续被他们追杀吗?”

在一旁的茕九不禁将视线放到趴在一旁的融与身上。

关于这个问题,阮妩很清楚它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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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在一旁开口,“不会的,星釰不会再回来了。”

实际上,现在他们首要担心的,应该还是灰。

星釰的性格不会招惹他人,但是那个疯婆娘就不一定了。

对了,还有那个埃布尔。

渚被他带走,现在她没有感到一丝狂躁的现象,说不定让埃布尔找到了与他和平相处的点。

说来,这里面最让她担心的还是礼宴。

她站起身子朝融与迈开步伐,目光是众人从未见过的凝重。

明明他们的距离并不远,就她走的几步花费的时间宛若隔了一个世纪。

阮妩蹲下身子的瞬间,融与甚至害怕的闭上了双眼。

他曾经被丢弃过三次。

第一次是自己的母亲。

他是一个妓女和一个嫖客生下来的错误。

他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从小生下来就被丢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就那样长到了有自己记忆的时候。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很少见到自己的母亲。

也从未在乎过他的感受。

有时候那些嫖客上门,有时候就当着他的面,有时候隔着一面墙,他能清楚的听见那些声音。

在他八岁的时候,母亲攀到了一个高枝,不要他了,将他丢在另一个城市的火车站台后就离开了这里。

他流落在街头,却遇到了一对善良、身体自带缺陷无法生育的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