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所有后台数据,包括短信、通话记录、甚至相册,都通过一个加密通道,汇集到一个境外的IP地址。
他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一个名为“智慧银发”的智能养老APP浮出水面。
其背后的推广公司,正是通过这种“便民服务”的伪装,非法收集海量老年用户数据,构建所谓的“市场模型”。
“他们管这叫大数据,我们管这叫入室盗窃。”林枫的声音冷得像冰。
那个夜晚,活动室灯火通明。
四人连同几个核心志愿者,开始了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他们要连夜为所有已登记的手机刷机,彻底清除木马。
小刀不善言辞,他拿起了画笔,将刷机的每一步,每一个需要注意的图标和选项,都用最简单直白的图画分解出来,做成了一套特殊的图解教程。
他给这套图解起了个名字——“无声教程”,然后悄悄地通过社区的信号基站,将电子版推送给了附近所有同型号的手机。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活动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王姨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上挂着泪,却是灿烂的笑。
她手里高高举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正亮着,里面是一个眼眶通红的中年男人。
“接通了!通了!我儿子回我了!”她激动得语无伦次。
视频那头,男人沙哑地喊着:“妈!我对不起你……我以为,我以为你换了号,不要我了……”原来,他多年来发的消息都石沉大海,打电话也无人接听,早已心灰意冷。
林枫悄悄转过身,不忍打扰这迟到了十年的重逢。
他听见身旁的张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咱们这哪里是什么维修站,分明是赎罪堂。”
就在这时,活动室门口的光线被两个身影挡住了。
两名穿着街道办事处制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他们的目光扫过屋里忙碌的众人和桌上的工具,最后,锐利地定格在门口那块“康复手工艺培训中心”的招牌上。
其中一人皱起了眉头,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冰冷语气问道:“你们这里是搞培训的?有办学许可证吗?”
他的话音未落,另一个人的身影已经挡住了门。
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后,一张印着黑字的白色A4纸,从门缝下悄无声息地塞了进来,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安静地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那纸张的一角,赫然印着《取缔通知书》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