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的是解决‘普遍需求’,我们要做的是专治‘疑难杂症’。他们是正规军,我们就是游击队。”林枫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近乎疯狂的兴奋,“我们不创造产品,我们本身就是产品!我们把‘卧龙凤雏’这个IP,打造成一个专门处理校园生活里各种小麻烦的服务集合体!”
他越说越快,思路如决堤的洪水:“子轩,你不是最会花言巧语吗?你来负责‘情感急救站’,帮人代写检查、情书,甚至提供分手劝退服务!张野,你的一身力气别浪费在打架上,成立‘物理护卫队’,帮人搬家扛行李,保护晚归的女生,顺便挡挡酒局上的醉汉!陈默,你的技术就是我们的核心武器,开发一个‘生活漏洞扫描器’APP,自动提醒用户什么时候该查成绩、什么时候交电费、哪门选修课最好抢!而我,”他指了指自己,“就是‘危机调解官’,专接所有他们解决不了的奇葩求助。”
赵子轩、张野和陈默都听傻了,他们面面相觑,脸上是震惊,是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点燃的激动。
“等等……这不就是我们每天都在干的破事吗?!”赵子轩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没错!”林枫重重点头,眼神亮得惊人,“我们不是在创业,我们是在把‘快被奇葩室友气死’的无数个日夜,打包成一个可以出售的解决方案!”
申报截止前两小时。
陈默动用了点非常规手段,在不触碰核心数据的前提下,查看了所有申报项目的公开字段摘要。
结果不出所料,满篇都是“专业背景”、“导师推荐”、“营收预测”这些光鲜亮丽的词汇,却没有一个项目,真正提到过“用户的真实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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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林枫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一道裂缝。
他一把抢过键盘,删掉了他们之前草拟的、模仿标准格式的商业计划书,然后新建了一个文档。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一个全新的标题跃然纸上:《基于非正常人类行为观察的校园生存服务系统》。
内容更是离经叛道。
计划书里没有一行关于市场规模的预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来自404寝室的真实案例。
张野失足摔进花坛的糗事,被他包装成“校园夜间照明盲区与安全预警模型”;赵子轩在联谊会上社死的尴尬瞬间,被总结为“当代大学生社交情感危机干预实证分析”;陈默因为超额用电导致寝室跳闸,则被转化为“宿舍安全用电风险评估与智能规避算法”。
每一个看似荒诞不经的案例,都精准地指向了一个被忽视的、真实的校园生活痛点。
在计划书的最后一页,林枫没有附上财务报表,而是贴上了一张美食节那天,“卧龙凤雏麻辣火锅”摊位前排起长龙、最终宣告售罄的照片。
照片下方,只有一行小字:
“我们解决的,从来不是问题本身,而是问题背后那个焦头烂额、只想好好吃顿饭、睡个好觉的人。”
“提交”按钮被按下的那一刻,寝室里的四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齐齐瘫倒在各自的床上。
“妈的,”张野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这次,咱们好像不是为了自己有饭吃,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不用为吃饭这点破事发愁。”
赵子轩突然笑出了声,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你们说,学生会那帮人看到这份计划书,会不会当场把我们拉进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