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有二姐玛加丽塔,国外还有大姐塞丽希亚,甚至还有一群王叔在等着这张椅子!
如果他变成了王国的笑料,也许封臣们真的会...就像北边诺格兰那样!
“这全是因为那些蠢货、懦夫、叛徒的错!他们阻碍了我的胜利,让我落入了那贱人的手心!是他们的错!整个丹马克欠我的!欠我一个王座!欠我一个洗刷耻辱的机会!”
莱谢克急促地喘息,胸膛剧烈起伏,猛地甩开手,一拳狠狠砸在身旁镀金的矮几上,震得水晶酒杯叮当作响
而他面前的人,则显得冷静许多
乌伯·费尔南多
他的思绪被王子的嘶吼拉回了两年前,约灵市公审大会的那个夜晚
他不是马格努斯那样的军功统帅,也不是哈罗德那样的世袭贵族,他所有的一切——那点足以在约灵港呼风唤雨的权势、那点受人敬畏的地位,都源于他数十年如一日的钻营、察言观色、以及在规则边缘游走的精准算计
借助垄断性的行政命令卡住商船的咽喉,通过分化和制衡让男爵领的各个势力互相倾轧,靠着手下的打手和黑帮控制着市井的舆论,最终将内政厅变成了他近乎独立的小王国
那曾是他最得意的作品,是他在这片混乱土地上安身立命的本钱
可当那个叫莱恩的农奴骑士带着可笑的正义和来路不明的血统,在码头工人和贱民的欢呼声中踏进内政厅,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了不容置疑的继承者
他就被粗暴地剥夺了所有权力、像扫垃圾一样被扔出他经营半生的内政厅,而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他发声
就这样,他还得庆幸
庆幸那个打着正义旗号的莱恩没发现他和恶魔的交易,没发现自己差点在大海之上害死他,否则现在连呼吸都是一种奢望
看着眼前表情扭曲的王子,乌伯甚至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也恨着很多人
恨那个叫莱恩的暴发户农奴,恨背叛他投向新主人的商人们,恨那些把他像旧抹布一样抛弃的昔日盟友,他甚至怨恨那该死的世道!
为什么?他费尽心机才爬到今天,一夜之间就一无所有?
只是他和只会抱怨的巨婴王子不一样,他会自己想办法解决这股恨意
“殿下...您所受的苦楚,简直是丹马克所有正直之士的锥心之痛!王国上下,但凡有眼睛有耳朵的,谁不为您的遭遇愤慨!”
乌伯抚着胸口,那里的内袋放着一卷气息诡异的羊皮卷轴,这似乎能给他带来一些信念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