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阿月缓缓站起，眉心的赤印竟然开始变化。原本狰狞的符印渐渐化作一朵莲花的形状，与她手腕上的青符相互呼应。

"这是...净莲印？"面具人第一次露出惊容，"怎么可能！"

阿月睁开双眼，瞳孔已恢复原本的墨色，只是深处还残留着一丝金芒："多谢你...让我想起了自己是谁。"

她转向林晏，露出一个复杂的微笑："我确实是容器，但不是为人皮灯笼准备的。我们阿家世代守护的，正是青灯的秘密。"

她伸手按在源灯上，莲花状的印记与灯身符印完美契合。源灯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灯芯处的火苗化作一朵栩栩如生的青莲。

"以我阿氏血脉为引，请青灯显圣！"

青莲缓缓绽放，莲心中浮现出一个虚幻的身影——那竟是苏辞！

"苏辞！"林晏失声惊呼。

虚影对他微微一笑，随即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源灯。灯芯处的火苗顿时稳定下来，散发出温暖祥和的光芒。

面具人勃然变色："不可能！她的魂魄应该已经..."

"已经与青灯合一了。"阿月接话，"苏家血脉本就是青灯最好的载体。现在，该清算旧账了。"

她双手结印，源灯光芒大盛。纸人大军在这光芒中纷纷化作灰烬，连面具人手中的灯笼也明灭不定。

"可恶！"面具人咬牙切齿，"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猛地撕开胸前的衣襟，露出一个狰狞的鬼脸刺青。刺青突然活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喷出浓稠的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