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玉矶长老突然转身,看向鹉哥,语气平和地问道:“小友白日所言,这卧龙松根系受损,桥下暗涡损基,花圃属性相冲……你是如何看出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李狗蛋。这架势,不像是问罪,倒像是……请教?
鹉哥也是一怔,随即飞上前,落在院中的石桌上,努力挺起小胸脯,虽然结巴,但气势不能输:“用… 用眼睛看啊!”
它翅膀指向卧龙松:“树… 树冠朝阳面… 枝… 枝叶稍显稀疏… 叶… 叶色偏淡… 必… 必是根部汲取不足!”
又指向虹桥:“水… 水流过礁石… 声… 声音有细微回旋… 不… 不顺畅!肯… 肯定有暗涡!”
最后指向花圃:“‘幻月琉璃花’喜阴凉,‘烈阳金盏菊’需暴晒… 种… 种一起… 不… 不打架才怪!这… 这叫… 基… 基础灵植相性学!”
它这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虽然结巴,但条理竟然颇为清晰。旺财在一旁适时地“汪汪”两声以示支持,虽然它压根没听懂。
玉矶长老听着,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开,甚至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意:“观察入微,直指本源。不错,不错。”
他转头对一脸难以置信的玉宸公子道:“宸儿,这位小友所言,句句属实。卧龙松根系确实被假山所压,是为祖父当年布局时的一处疏忽;桥下暗涡虽微,但长年累月,确会影响桥基;那花圃……更是祖父为了色彩搭配,强行将二者种在一起,实属不该。”
玉宸公子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
玉矶长老又看向咪咪子:“你说桥栏雕花繁琐,影响美感,需要优化?”
咪咪子优雅地甩了甩尾巴:“喵~自然。大道至简,过多的修饰反而掩盖了虹桥本身的流畅线条,画蛇添足。”
玉矶长老若有所思,再看向旺财:“你说那景观石摆放角度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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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正偷偷舔着被自己啃坏的桌腿残骸,闻言抬头,茫然地“汪汪”两声:“就… 就是看着别扭!”它纯粹是凭混沌道韵赋予的、对能量流动和物质结构的一种模糊直觉。
最后,玉矶长老的目光落在呱呱身上,看着它刚刚“跳”平的白玉矮几,眼中精光一闪:“小友这一跳,可是蕴含了‘震’字诀与‘衡’字诀的奥妙?竟能如此举重若轻地调和物性?”
呱呱眨巴着大眼睛:“呱?就… 跳了一下…”
玉矶长老抚须长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想不到在灵植布局、风水堪舆乃至物性调和之上,老夫钻研千年,反不如几位小友看得通透,做得自然。”
他这番感慨是发自内心。到了他这般境界,早已不拘泥于外物形式,更看重的是“道”与“理”。F4的言行看似荒诞不羁,却往往一针见血,直指问题的核心本质,这种近乎本能的洞察与解决方式,让他仿佛看到了某种返璞归真的大道痕迹。
“李师侄,”玉矶长老对李狗蛋的态度亲切了许多,“你这几位伙伴,非常人也。若他们有空,老夫想请他们协助,将这迎客岛的诸多不足之处,一一优化,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