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舌头流口水代表饿。
对着某个东西龇牙低吼代表警惕或不喜欢。
追着尾巴转圈代表……无聊或者屁股痒?
他拿着小本本认真记录,试图总结出一套《旺财行为语言学纲要》。他还尝试学着旺财的叫声和它“对话”。
“汪汪!(饿!)”
“嗷呜~(知道了,等会开饭~)”
“汪汪汪!(现在就要!)”
“呜哇哇~(不行,还没到点~)”
一旁的咪咪子用爪子捂住耳朵:“喵的,疯了,都疯了!人学狗叫,成何体统!”
鹉哥听得直翻白眼(如果鸟有白眼的话):“语… 语言… 污染…”
呱呱则觉得这“二重唱”挺有意思,单腿跳着试图加入,发出“呱嘎嘎”的怪声。
一番鸡飞狗跳的“语言学习”后,李狗蛋除了嗓子有点哑,以及被旺财嫌弃地躲着走之外,毫无进展。他悲哀地发现,他和旺财的“灵犀”,可能隔着一条东非大裂谷。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准备接受未来一辈子跟在旺财屁股后面擦屁股还债的悲惨命运时,转机意外地出现了。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李狗蛋因为白天试图“通灵”过度,心神疲惫,抱着那枚《灵犀一点通》骨片,在院子里睡着了。旺财啃完了磨牙棒,觉得无聊,凑到李狗蛋身边,嗅了嗅那枚骨片。
骨片散发着一股让它很舒服的、古老而平和的气息。它用鼻子蹭了蹭,又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忽然,它眉心的噬道兽残骨纹路微微发热,一丝混沌道韵不受控制地溢出,触碰到了那黑色骨片。
“嗡——”
骨片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表面的灰尘簌簌落下,露出下面更加深邃的黑色。一股无形的波动以骨片为中心扩散开来,笼罩住了睡梦中的李狗蛋和好奇的旺财。
李狗蛋在梦中,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缕风,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然后,他闻到了一股极其诱人的肉骨头香味,还感觉到屁股有点痒,想追着尾巴咬……各种混乱、简单、却又无比鲜明的感觉涌入他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