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他的事迹被大力宣扬,成为“为国献身”的楷模,激励着无数科研人员和青年学子。但另一方面,一种隐晦的、带着悲观的论调也开始在部分人群中滋生、流传。
“搞科研……太危险了……”
“投了那么多钱,死了那么多人,就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未来’?”
“还不如多造几辆‘龙吟’战车实在……”
甚至有人暗中质疑,将如此多的精英和资源投入到高风险、高不确定性的前沿科技,是否值得?这种声音与之前质疑新政的暗流悄然合流,形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消极情绪。
霍聿枭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他在一次内部会议上,罕见地没有谈论宏图大略,而是提起了陈源。
“陈工走了,很多人心里不好受,我亦然。”他的声音低沉,“有人问,值不值?我想,陈工在推开助手、护住晶片的那一刻,心里想的,绝不是‘值不值’。”
“他想的,是‘必须成’。”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栽树的事。可能我们看不到树长成参天的那一天,但我们的后人,可以。这就是值!”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暂时压下了杂音,但潜藏的纷争与迷茫,并未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