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泰晤士报》头版用黑体字写着 “东方专制者践踏文明秩序”,说奉军驱逐侨民是 “野蛮行为”;巴黎的《费加罗报》哀叹 “西方在远东的影响力衰退”;华盛顿的报纸也跟着指责,说霍聿枭 “破坏远东和平”。各国驻华公使跑到故都,对着软弱的中枢政府拍桌子,要求 “严惩霍聿枭”,还让连湾恢复 “国际自由港” 地位。
更让奉军寒心的是国内的声音。关内的报纸没提联军侵略的罪行,只盯着 “奉军残杀俘虏”“暴力驱逐侨民”,骂霍聿枭 “穷兵黩武”“招惹外祸”;有的学生被煽动,举着 “严惩奉垣军阀” 的标语上街游行,说霍聿枭是 “国家罪人”。
这些话传到寮南前线,赵老嘎气得一脚踹翻弹药箱,铁皮箱子 “哐当” 响,里面的子弹撒了一地:“放他娘的屁!老子们在前面流血,赶走了侵略者,他们倒好,躲在后方嚼舌根!他们见过鬼子屠村吗?见过日侨抢老百姓的粮食吗?!”
其他将领也个个脸色铁青,有的把报纸揉成一团,有的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咱们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华国的土地!现在倒好,成了罪人!”
这些声音通过电波和报纸传到奉垣,传到寮南前线,让刚刚经历了血战、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奉军将士,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满腔的热血和功勋,仿佛都成了笑话。
“放他娘的狗屁!”赵老嘎气得一脚踹翻了指挥部里的弹药箱,破口大骂,“老子们在前面流血拼命,赶走了小鬼子老毛子,夺回了咱自己的地盘!那帮躲在后方嚼舌根的混蛋懂个屁!他们见过鬼子屠村吗?见过侨民仗着鬼子势力欺压咱们老百姓吗?!”
小主,
其他将领也个个义愤填膺,脸色铁青。
霍聿枭坐在主位上,看着手中那叠来自国内外、充满谴责和谩骂的电文和报纸摘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比严冬更冷的寒意。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一众愤懑的部下,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怎么?几句骂声,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