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蹭了蹭井壁,指尖沾了一层滑腻的灰:“不是新积的灰,是长期堆积的。下面有人经常进出,而且最近才来过。”
赵勇盯着井口,声音压得很低:“你真要下去?”
“十分钟。”我说,“我先下,你在上面警戒。没动静,我们就继续。有异常,立刻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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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我两秒,终于点头:“你要是死了,我可不背你上来。”
我重新系紧腰带,刀收回鞘,握紧手电,踏上铁梯。
梯子还能撑住,每踩一步,锈屑簌簌往下掉,像下雨。爬了五米,脚踩到实地,是水泥地。手电光扫出去,是一条狭窄通道,墙面刷过防潮漆,大片剥落,露出里面的砖。空气湿得厉害,呼吸都有些发闷,像肺里灌了浆。
赵勇下来,枪口抬起,警戒上方。李悦最后一个,边走边用激光测距仪扫墙,一边报数:“宽度九十七公分,高度一百八十……有点倾斜,方向往东。”
我往前走,脚步放轻。地面铺了层细砂,踩上去没声音。手电光扫过墙面,忽然停住——左边墙根有道刮痕,很深,边缘清晰,像是被什么硬物拖过。
我蹲下,手指摸了摸,砂粒卡在划痕里,明显是刚留下的。不超过十二小时,最多二十个小时。我闭眼,忍着太阳穴胀痛,启动“回溯”。
只敢用三秒。
画面闪现:一个穿黑工装的人,背影模糊,拖着个长条金属箱,贴着墙往左走。箱子边角磕到墙,留下那道痕迹,和地上的一模一样。
他们设了陷阱,但我们必须冒险看一眼。
他们让我们走,就不怕我们回来。
可他们不知道,我们能闻出那股味。
他们以为我们只是棋子,却忘了——棋子也会思考。
墙角有块活动板,被人推开过,边缘的砂子塌了。我探手进去,缝隙里有微弱但持续的风,带着那股酸腐腥气。
我用手电照进去:“后面至少五米深,高度够人站,可能是个隔间或备用室。”
赵勇压低声音:“先看一眼。”我伸手去推那块板。
板子松动,角落的锈螺丝“啪”一声断了,板子往后倒,发出轻微响动。
手电光照进去,映出一台设备轮廓——长方体,金属外壳,侧面有散热格,前面一块操作屏黑着,但角落有个绿点还在闪。
我上前半步,李悦突然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