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的脉冲就是指令。”我指着传感器,“每次撞击,都是在发一段代码。刚才我们记下来的波形,说不定就是它的启动密钥。”
她马上调出波形图。脉冲频率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每三组短的撞击后跟着一次长的震动,像是某种编码的节奏。她把波形变成数字序列,输进解码器。
“试试这个。”她把结果连到探针上,插到输入槽里,同时让我按下第七个按钮。
机器嗡地震了一下。
屏幕亮了。
蓝光从边上往中间蔓延,中间出现一行字:“权限Ⅶ·认证通过。载入日志。”
我和李悦对视了一眼。
她赶紧接上数据导出线,开始拷贝里面的信息。屏幕上文字开始滚动,大多是加密文件,但有几条没加密的交易记录冒了出来。
“2023年4月17日,‘海港三号仓库’,交付高纯度麻黄碱300公斤,接收方:‘铁流物流’。”
“铁流物流”是郑铭名下公司有关系的企业。
下一条:“2023年6月2日,‘西郊变电站B区’,非法接入市政电网,月均窃电金额大概120万元,资金流向:‘恒安地产’。”
恒安地产的老板,是周雄。
我盯着屏幕,心跳得厉害。这可不是普通的贪污案子,是个涉及毒品、电力、地产的黑网。郑铭在后面撑腰,周雄负责办事,背后还有搞技术的——就像这台机器的制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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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别的。”李悦小声说。
她翻到一个标着“资金池调度”的文件。里面列了七个账户,每个账户对应一个代号:Ⅰ到Ⅶ。Ⅶ号账户备注写着:“终端激活,等待第七执行者接入。”
第七执行者。
我突然想起那三道划痕。同一个标记,在通风管和工厂墙上都有。留下它的人,说不定就是这个“执行者”——既参与系统设计,又被迫卷了进来。
“这机器不光记交易。”李悦接着翻,“它还在收指令。最近一次操作日志显示,三天前有人通过远程信号想重启整个系统。”
“谁干的?”
“日志被删了,但留下个IP跳转的痕迹。”她把数据流图谱放大,“最后源头指向市局内网。”
我攥紧了拳头。
郑铭不光知道这事,他已经动手了。他想激活这个系统,干点更大的事儿。
“能恢复被删的日志不?”我问。
“行,但得花时间。”她打开数据恢复程序,“而且……我怕触发反制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