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亮的一瞬间,我看见平台角落有个拳头大的金属盒,表面泛着幽蓝色光。那不是照明设备,也不是监控组件。它连着一根细线,埋进墙里。
“EMP!”我说,“准备EMP手雷。”
赵勇从战术背心里掏出一枚黑色装置,检查引信。我盯着终端倒计时——03:15。
“等炮塔扫射完,马上扔。”我说,“冷却时间就1.5秒。”
第三轮扫射开始,我们都趴在地上,子弹“嗖嗖”从头顶飞过。最后一发打完,赵勇甩手把EMP手雷扔向高架平台。手雷在空中划了道弧线,撞在金属支架上弹了一下,正好落在那蓝色设备旁边。
“轰”,没巨响,就一声闷震。高架平台上的电子设备全熄火了。炮塔停在轨道中间,红灯灭了。钢栅的升降电机也停了,卡在离地四十公分的地方。
“上!”赵勇抽出液压钳,朝钢栅冲过去。
我跟着往前跑,腿软得厉害。刚跑到一半,耳朵里一热,血顺着脸流下来。眼前开始模糊,可我看见地面在EMP爆炸那瞬间闪过一串扭曲字符:Σ9 - Ω7。就闪了不到半秒,像投影仪漏出来的影子。
赵勇用液压钳夹住钢栅边缘,使劲一拉,金属摩擦声刺耳得很。缝隙勉强能挤进去一个人。他第一个钻过去,枪口对准主控室入口。我紧跟着进去,两名队员拖着伤员也陆续进来。
刚站稳,前方通道地面亮起一圈红光,是压力感应雷区。
“别动!”我蹲下,把终端贴在地上。热成像显示每块地砖下面都有微型电容装置,超过25公斤持续施压就会触发。走快了不行,跳也不行,得按特定节奏踩过去。
我闭上眼,又发动回溯。
两小时前有人走过这段路。那人穿软底作战靴,体重约72公斤,步伐稳,每步间隔0.8秒,落脚点偏左15厘米,没触发警报。
画面没了。
我睁开眼,额头全是冷汗,耳朵里血越流越快,滴在战术背心上,洇开一片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