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谷,镇邪大阵运转不息。虚竹于阵眼处盘膝而坐,北冥真气与佛法交融,如潮汐般涤荡四方。连日来的感应并非全无收获,虽未能捕捉到那丝疑似波动的实质,却让他对这片土地的“残响”愈发敏锐。他察觉到,近日谷外窥探的宵小之辈明显增多,虽被丐帮弟子和灵鹫宫侍女屡屡击退,但其行动模式杂乱无章,不似彼岸以往训练有素的风格,倒像是被某种悬赏或命令驱策的鬣狗。
“大哥,贤弟,”虚竹召来二人,面色凝重,“近日谷外不宁,恐是章潮洋毒计,欲扰我军心,疲我筋骨。我等需早做打算,此地非久留之地。”
乔峰虎目一扫谷外方向,冷哼道:“哼,来得正好!正好用他们的血,祭奠我朱兄弟和死难弟兄的英灵!”他胸中悲愤亟待发泄。
段誉却微微蹙眉:“二哥所言极是。只是…我等若离去,这邪矿封印…”
“阵法根基已固,留部分弟子维持即可。灵鹫宫后续人马不日也将抵达接手。”虚竹道,“我等当务之急,应联合各大门派,重整星火盟,并查清章潮洋究竟意欲何为。我总觉得,朱兄弟之事,未必如此简单。”他再次看向那片废墟,目光深邃。
现实世界,深海市医院。
朱建军A的担忧成了现实。第二天一早,警方告知他,经过“初步检查”,那台游戏舱被认定为“改装过度的民用设备”,与袭击事件关联性不大,鉴于他是受害者且设备对其有“特殊意义”,决定予以归还,但仍提醒他注意安全。
游戏舱被送回病房,那个微型追踪器依旧附着其上,红光规律闪烁,如同嘲讽。朱建军A的心沉到谷底。归还设备,留下追踪器,这几乎明示了:有一双眼睛在幕后看着他,既阻止了彼岸的强攻,又将他置于监视之下。是敌是友,模糊不清,但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更令人窒息。
他必须行动。趁着护士换班、警察交接的短暂空隙,他假意起身活动,靠近游戏舱,身体遮挡住视线,手指颤抖却精准地摸向那个金属块。他不敢强行拆除,怕触发爆炸或报警。他集中起所有恢复了些许的精神力,不再是尝试连接游戏,而是极其细微地包裹住那追踪器,感知其内部结构。
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眼前发黑。但他咬牙坚持,精神力如同最细的探针,小心翼翼地渗入。【系统提示(微弱):检测到低功率信号发射装置…结构分析…疑似复合功能(追踪/监听/可触发爆破)…触发条件未知…警告:物理拆除风险极高…】
无法拆除!至少现在不能!朱建军A感到一阵绝望。但就在精神力与装置接触的瞬间,他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与游戏世界北冥真气同源却更为晦涩的能量波动,正从追踪器内部散发出来,并非其本身所有,而是…仿佛被其吸附而来?
这感觉…像是虚竹的佛法封印之力?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脑中成型。他立刻改变策略,不再试图破坏,而是尝试用那微弱的精神力,极其小心地引导着那一丝源自游戏的佛法能量,缓缓覆盖、缠绕在追踪器的信号发射模块上。他不知道这是否有用,这完全是基于对《天龙八部》武学体系理解的盲目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