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份暖意转瞬即逝。枯荣大师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几片丁春秋遗留的白袍碎片,以及广场上劫后余生、却笼罩在巨大疑云中的众人。
“魔头之言,虽荒诞不经,然其指向,细思极恐。”枯荣大师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回荡在寂静的广场,“若真如其所言,有‘观测者’在九天之上,视我等如蛊虫,操弄此界与彼界之融合…此等存在,其力恐非人力可及,其心更比丁春秋之魔念险恶万倍!”
他环视众人,尤其是那些面色各异的玩家:“诸位施主来自‘彼界’,可知晓‘游戏方’、‘观测者’为何物?可知晓‘打开盒子’意指何方?”
玩家们面面相觑,无人能答。他们知道“游戏”,知道“公司”,但那是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维度的认知。如何向这个世界的NPC解释“服务器”、“程序员”、“虚拟现实实验”?更何况,他们自己此刻也深陷其中,成了被观测的“蛊虫”,所知并不比枯荣大师更多。
朱建军忍着伤痛,沉声道:“大师,我等亦不知其详。只知在我等‘彼界’,曾有一物名为‘游戏’,可模拟此间世界景象,供人消遣。然那终究是虚幻。今日之融合,若真乃人为…其目的、其手段,已远超我等理解。丁春秋之言,或为真,或为魔念残留之呓语,但…不可不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个玩家:“从今日起,凡遇不明身份之‘白衣人’,或任何与此‘游戏’、‘数据’、‘实验’相关之异常迹象,务必留心,互通消息!此事关乎我等存亡,关乎此界存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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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天龙寺的魔劫看似终结,丁春秋化为飞灰。然而,一个名为“真相”的、更加庞大冰冷的阴影,才刚刚撕开帷幕的一角。敌人是谁?目的何在?如何对抗?一切都是未知。
胜利的余烬中,只有彻骨的寒意和挥之不散的疑云。破碎的广场上,幸存的武僧开始默默收敛同袍的遗体,救治伤员。玩家们则聚拢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丁春秋的遗言,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警惕。
冰冷的冰魄草寒气在救治段誉后尚未散尽,仿佛也预示着前路的艰难。枯荣大师望着少室山外灰蒙蒙的天空,双手合十,低声诵念着经文,那经文声中,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了一份对未知劫数的沉重忧思。
而此刻,无人察觉,在遥远的云端之上,似乎有几道无法被此界感知的、纯粹由数据流构成的“目光”,正平静地“注视”着天龙寺广场上发生的一切。冰冷的逻辑在无形的网络中流转、分析、记录:
【目标个体‘丁春秋(魔化)’已销毁。数据流异常波动记录:关键词‘观测者’、‘游戏方’、‘盒子’、‘蛊虫’… 信息已泄露。】
【主要剧情人物‘段誉’生命体征趋于稳定。关键道具‘冰魄草’消耗记录。】
【高价值玩家个体‘朱建军’严重损伤,恢复中。数据模型预测:其对‘真相’认知度显着提升,警惕性评级上调。】
【世界融合度:稳定。‘蛊虫’竞争机制运行效率:符合预期。】
【继续观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