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司徒澜挥挥手,像是赶苍蝇,“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碍眼。”
淮清应声“是”,却没有立刻走。
他抬眼看向苏媚儿,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快得像错觉,随即落在她手中的无情剑上:
“此剑霸道,师叔日后修炼,还需谨慎。”
语气是标准的师侄对师叔的叮嘱,可那眼神里的关切,却藏不住。
苏媚儿别过头:“知道了。”
淮清这才转身,月白的身影一步步走远,流霜剑的剑穗在身后轻轻晃动,像是在替主人诉说着什么。
走到石阶拐角时,他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却又轻轻说了一句,声音轻得只有风吹能听见:
“若有不懂的地方,依旧可以来问我。”
说完,他转身便走,月白的背影依旧挺拔,只是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微泛白。
她以为他会反驳,会像以前那样,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说“别闹”,可他没有。
他就那样坦然地接受了这声“师叔”,接受了这道硬生生被辈分拉开的距离。
风从两人之间穿过,卷起地上的桃花瓣,打着旋儿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