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儿:“哪有人第二次见面就送这么多贵重东西的,你也不怕我把你骗光了。”
她拿起那支紫色珍珠发钗,掂量了掂量,“这钗子可贵了吧?不用这么破费。”
又拿起那两件紫罗裙比了比:“衣服我先收下,钗子就免了,我一个练剑的,戴这玩意儿打架不方便。”
别推。”云昭打断她,语气带着点强硬,却又藏着些局促。
“这钗子,是盘子坊最近的热门单品,还是个飞行法器。”
“比御剑,快了不少……”
盘子坊相当于现代的爱马仕,是奢侈品顶端。
寻常修士一辈子都买不起一件,而且和现代一样,还得靠预约,和抢。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买到这最新款发簪的。
。
没想到上次她叽里咕噜说没飞行法器的事,竟然被他听进去了。
翩翩公子,绅士还懂得讨女孩子欢心,谁能拒绝一个白毛公子,吹着笛子弹着古琴,手里提着个爱马仕眼含秋水向你走来呢。
真不怪你小子有老公哈。
不奇怪。
“钗子是……你救我的劳务费”他吞吞吐吐,显然一副害羞的模样,和新婚小丈夫一样局促。
“还有你要的那些稀有药草,宗门药园里确实有,只是现在没法给你带过来,等我回去安顿好,亲自给你送过来。”
人在紧张的时候就会不停说话,这个云昭现在就是如此。
很好,苏媚儿已经正式把此人列为懂得感恩,不抠门,懂得付出,还品质优质的上等好老婆。
他刚喝了药,银白长发散在肩头,脸色苍白得像上好的宣纸。
纯白抹额衬的他更加惨白,病态美拉满。
偏偏眼尾泛着点药气催出来的红,看着格外好欺负。
“那我就……谢谢你?”苏媚儿又往前走了两步,看清楚了他的瞳孔,原来是琥珀瞳啊。
真是个美人。
云昭被她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应……应该的。”
“应该的?”苏媚儿挑眉,突然俯下身,背起手,凑到他面前。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云昭本能后退,一步步后退,被她一步步逼近挤到床沿。
最终扑通坐在床上,努力保持双手向后撑住床铺的姿势。
她能清晰地闻到他发间淡淡的药香,还有他呼吸时带着的、极轻的颤音。
“怎么能是应该,你一掷千金”
“应该”,她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戏谑的笑意,眼神像钩子似的勾着他。
“好好谢谢呢”。
云昭的睫毛颤了颤,刚想说“不用”,就感觉脸颊上一暖。
好闻的青草香涌入鼻腔。
苏媚儿弯下腰,飞快地在云昭苍白的脸颊上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