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自幼锦衣玉食,从未来过如此腌臜之地。
如今他不仅来了,还睡在发霉的稻草里。
他两只手已经废了,软塌塌的耷拉着。
仅仅过了一天一夜,已经开始散发出腐臭的味道。
此时张昭浑身高热,眼看人就不怎么行了。
狱卒用铁棍在铁门上“哐哐哐”敲了好一阵,也没见张昭有动静。
狱卒怕出事,赶紧喊来上司,狱卒首领沉吟一阵道
“你先寻大夫过来看看,别让他死了。
我去禀报太子殿下。”
彼时崔珩正在后宅的院子里,抱着闺女看刚开的木芙蓉。
亭子里的卫芙伏案拿着支毛笔,在一张纸上勾勾画画。
身边被乳娘抱在怀里的齐璟,眼珠子瞪的溜圆,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娘画画,好似能看得懂似的。
墨一一溜小跑进来,丝毫没有意识到这院子里岁月静好的氛围感,十分煞风景的大呼小叫道
“殿下,殿下!
那个溧阳老公主又跑来闹了!
不仅自己闹,还把她后宅的男宠一并带来了!
啧啧啧——
她是怎么有脸招摇过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