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也不再遮掩自身实力,大手虚空一抓,斩月剑瞬间出现在手中。
然后,立刻退到安全距离之外,目光紧紧锁住若鳐,心中暗自警惕:
此女心狠手辣,行事乖张,绝非良善之辈。方才那一剑,若非我反应迅捷,恐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若鳐见自己这势在必得的一剑竟被风子垣避开,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心中暗自思忖:
此人倒还有几分本事,竟能在我如此凌厉的攻击下全身而退,看来不可小觑。
这时,巨大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纷纷朝着这边围拢过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欲看个究竟。
而海生、大宽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后,也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
大宽率先冲到了风子垣身前,张开双臂,像一堵坚实的墙,挡在了风子垣前面,大声问道:
“公子,你可安好?”
风子垣微微仰起头,神色淡然,轻声说道:“无妨。”
其余几人亦是反应迅速,纷纷掏出各自兵刃,如临大敌般将风子垣紧紧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若鳐几人,以防不测。
眼见局势失控,那名风姿绰约的美丽女子走上前,微微屈膝,双手交叠于身前,盈盈一拜,姿态优雅得体。
而后,她抬起头,用那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说道:
“小女子夏婉,代若鳐姐姐向公子赔罪。方才姐姐一时冲动,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海涵一二。”
话音刚落,若鳐便冲上前来,一把拉住夏婉的胳膊,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悦地大声嚷道:
“喂,妹妹,我自问行得端、坐得正,未做半分亏心之事,何须向他低头折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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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猛地松开夏婉的胳膊,转过身,气势汹汹地指着风子垣,挑衅道:
“呔,你这软饭男,空有一副皮囊,却无半分男儿气概!有胆量便与我打一场,莫要藏于女子身后,做那缩头缩脑、怯懦无能之辈!”
夏婉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挡在若鳐身前,秀眉微蹙,转过头,盯着若鳐,警告道:
“若鳐姐姐,你若是再这般肆意妄为、胡搅蛮缠,我就要把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地告诉不廷伯伯了。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
若鳐一听不廷舟舟名字,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身体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立刻偃旗息鼓,把头扭向一边,小嘴一噘,双手抱在胸前,气鼓鼓地,活像一个受了大委屈的孩子,却也不敢再造次。
夏婉这才转过头,看向风子垣:
“公子,夏婉再次向你致歉,希望公子宽宏大量,今日之事,还望就此罢休,莫要再起争端。”
风子垣本无意将事态扩大,见对方态度谦逊诚恳,遂双手抱拳,微微欠身,温言道:
“夏婉姑娘贤淑明理,风某自不会再生无谓之言。”
夏婉微微仰起螓首,眸光流转间闪过一抹感激之色,柔声道:
“那小女子便先行告辞了。”
言罢,她轻轻挽起若鳐的胳膊。
若鳐心中虽有千般不甘,可碍于夏婉在场,只好极不情愿地跺了跺脚,琼鼻轻哼一声,嘴里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一步三回头,随夏婉离去了。
海阿甲正暗自得意,冷不丁被这一声大喝吓得一个哆嗦。
他欲出言反驳,突然感觉识海中一阵剧痛,似有无数根钢针刺入脑中,痛得他大叫一声:
“啊!”
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人一脚狠狠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