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咬咬牙,双手抱拳,硬着头皮说道:
“定是我那手下沧溟心怀不轨,诓骗于我,妄图构陷梦娅贤侄。此等行径,实乃大逆不道。此事,我回去后,定当严加惩处,绝不姑息,以正视听,还诸位一个公道。”
言罢,他微微低头,不敢直视不廷舟舟的目光。
不廷舟舟听闻,神色稍缓,开口道:
“既然如此,赤须兄,我便静候你的处理结果了。还望你莫要敷衍了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以安众人之心。”
赤须闻听,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神情狼狈至极,忙不迭说道:
“是!我赤须定不包庇手下之人,定当给诸位一个满意交代。”
言罢,又深鞠一躬,姿态卑微。
不廷舟舟见状,神色一缓,宛如春日暖阳驱散了寒冬阴霾。
他双手微微下压,示意赤须坐下,和声道:
“此事便就此打住,往后莫要再提。”
说着,他轻轻拍拍手,那清脆的掌声在殿中回荡。
很快,一列侍从再次鱼贯而入,手中捧着崭新的盘盏酒杯,动作娴熟地将赤须面前的旧物一一替换。
随后,不廷舟舟面带微笑,神情和蔼可亲,缓缓举起手中酒杯,提议道:
“来,诸位,我们再共饮一杯,以贺今日这难得的相聚。”
风子垣见状,目光一闪,向前一步跨出,动作潇洒利落。
他双手稳稳地端起酒杯,微微欠身,恭敬说道:
“不廷前辈,晚辈想先敬因越和赤须两位前辈一杯。方才晚辈言辞多有冒犯,实是不该,还望两位前辈海涵。”
其声真诚,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狡黠。
“哈哈,风小友有这份胸襟,实乃难能可贵,请!”
不廷舟舟闻言,不禁开怀大笑,笑声爽朗豪迈,眼神中满是欣赏与赞许。
风子垣捧着酒杯酒盏,起身走向因越和赤须。
他先是对着因越微微躬身,嘴角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
“因越前辈,晚辈方才多有得罪,这杯酒,就当是晚辈向您赔罪了。”
言罢,为因越斟满酒。
因越脸色微微一变,心中虽气得牙痒痒,却也只能强忍着怒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干巴巴地说道:
“风小友言重了,过去之事,便莫要再提。”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风子垣又转向赤须,同样微微躬身,调侃之意更浓:
“赤须前辈,晚辈方才也是一时情急,还望您莫要怪罪。”
说着,再次将酒斟满。
赤须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说道:
“风小友客气了,此事我也有失察之过。”
言罢,也是一饮而尽,可冰酒入喉,却带着一股莫名的火气。
风子垣见二人饮下酒,嘴角那丝调侃的笑意愈发明显,却也不再多言,只是微微点头,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一时间,殿中气氛虽略显尴尬,却也多了几分微妙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