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木盒轻轻放在桌上,耐着性子说道:“风道友说笑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像风道友这般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实在令人惊叹。宋玄道友虽然修为高深,但应该教不出如此优秀的徒弟吧?”
她的语气依然平静,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风子垣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向洛清伶,似笑非笑地说道:
“哦?连我师父叫什么都知道?看来洛前辈对在下真是‘关心备至’啊!要不我把生辰八字也告诉你?你找人算一下,看看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洛清伶终于忍无可忍,“唰”的一声,宝剑出鞘,寒光闪闪的剑尖抵在风子垣的脖子上,冰冷的剑锋散发着森森寒气,刺得他皮肤生疼。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脑袋给砍下来?”
风子垣见状,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赔着笑脸说道:
“前辈饶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晚辈是‘风林国’人,自小跟着家父来到‘神武国’,我的一身本领大多也是他教的。”
洛清伶黛眉微蹙,大脑飞速运转,将风子垣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片刻之后,她猛地瞪大眼睛,厉声说道:“风林国?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一个什么风林国?”
风子垣苦笑着说,“前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当然有你没听过,没去过的地方。您还是先把宝剑收起来吧!怪吓人的……”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后退,想要拉开与洛清伶之间的距离。
“唰”的一声,宝剑归鞘,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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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伶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风子垣,“风道友,你今年多大了?”
“虚岁廿五。”风子垣乖巧地回答。
“家中还有什么人?” 洛清伶继续问道,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父母早亡,孤身一人。”风子垣叹了口气,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伤感和落寞,仿佛在回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神武国’的?”洛清伶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仿佛审问犯人一般。
“大概十年前吧,记不太清了。”风子垣眼神飘忽,似乎在努力回忆。
……
接下来,洛清伶一会儿询问风子垣家乡的风土人情,一会儿又拐弯抹角地打听他的师承来历,东拉西扯,旁敲侧击地套了半天话,却始终没能从风子垣口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风子垣回答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如此这般问答了许久,洛清伶心中越来越沮丧,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
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似单纯无害,实则狡猾异常,让人难以捉摸。
“算了,问也白问!这小子,嘴巴比蚌壳还紧!”
她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追问,站起身来,拿起木盒递给风子垣。“这幅画,你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