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镇龙堡”上的守军的确中了几次计,每次都会派出大量士兵前来驱赶,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也逐渐识破了常春的伎俩。
到了后半夜,城头上几乎已经听不到任何动静,只有零星的箭矢从城头上射下,而且准头和力度都大不如前。
“看来,我的计策奏效了!”
常春心中暗喜,他用手轻轻抚摸着马儿的鬃毛,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猛地一夹马腹,高声喝道:“传令下去,全军集结,准备攻城!”
震天的战鼓声响彻云霄,早已等候多时的士兵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如潮水般涌向“镇龙堡”。
这场攻城战役在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中拉开了帷幕。
他们扛着沉重的云梯,推着巨大的攻城车,带着满腔的热血和对胜利的渴望,奋勇向前冲锋,仿佛一群不知疲倦、悍不畏死的钢铁洪流,势要将这座城池踏为平地。
然而,当他们冲到城墙下时,却惊讶地发现,原本应该出现在城头上的守军,此刻竟然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呐喊,没有反击,甚至连手中的武器都没有举起,像是一尊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在晨曦中显得格外诡异。
“怎么回事?”常春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用力地勒住缰绳,胯下的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不安。
“都头,城头上的人有古怪!”一名将官指着守城的士兵,大声喊道。
“把我的弓箭拿来!”常春连忙命人抬来一张弓,搭上一支利箭,朝着城头上射去。
利箭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命中了城头上的一名“守军”士兵。
然而,令常春意想不到的是,那名士兵被射中后,竟然没有倒下,而是如同纸片一般,被风一吹,化作无数碎片,飘散在空中。
“不好!是法术!”常春顿时醒悟过来,但为时已晚。
原来,为了迷惑敌人,风子垣早在撤离之前,便命人在城头上布置了大量的“纸人符”,这些符箓可以幻化成士兵的模样,在夜间,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将领,也很难分辨真假。
“该死!我们中计了!”
常春气得咬牙切齿,但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追究是谁的责任了。
……
“镇龙堡”的撤退计划早在前一天上午便已悄然展开。
风子垣一声令下,堡中的民夫和将士们按照预先的安排,井然有序地分批撤离。
他们有的抬着伤员,有的肩扛辎重,行色匆匆,却悄无声息,仿佛一股无形的洪流,沿着城内那条隐秘的暗道,缓缓流向大山的另一侧。
暗道的出口位于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为了不引起敌军的注意,风子垣特意安排了几名精通阵法和幻术的修士,在出口处布下了几道隐匿气息的阵法,将所有人的气息都隐藏了起来。
在树林的另一侧,几十匹体型庞大的“龙马”和其他妖兽正静静地等候着,这些都是风子垣提前安排好的,用来运送撤退人员的坐骑。
“快!都跟上!”温韬骑在马上,一边维持着秩序,一边催促着队伍尽快前进。
“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一名年轻的士兵气喘吁吁地问道,他背着沉重的行囊,已经走了很长时间,却仍然看不到目的地。
“去‘临江城’!”温韬语气坚定地说道,“那里将是我们新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