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之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钻入风子垣的鼻腔，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风子垣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娇颜，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不顾一切地答应她。

可他还是把头扭在了一边，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娶你。”

风子垣心中忐忑，以为接下来会迎来苏含之的歇斯底里，甚至是一场激烈的争执。

但出乎意料的是，苏含之只是默默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没有再说什么。

然后，她缓缓地向后退去，与风子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转身对着船夫轻声说道：“李伯，我们回去吧。”

船夫应了一声，便开始划动船桨，小船调转方向，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缓缓朝着岸边驶去。

苏含之撑着船舷，抬头仰望着那片无垠的天空，像是在寻找着某种答案，又像是在默默地告别。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问道：“还记得你为我写的那首《凤求凰》吗？”

不待风子垣回答，苏含之便自顾自地吟诵起来：

碧空万里舞凤凰，羽翼斑斓耀四方。

九天之上寻佳偶，凰鸣声声诉衷肠。

情深似海无边际，意重如山永不忘。

两心相悦共翱翔，比翼双飞游八荒。

风雨同舟历艰险，岁月如梭爱更长。

白头偕老情依旧，天涯海角永相望。

凤兮凰兮情难断，此生此世永相伴。

愿为连理枝并蒂，共度余生共欢畅。

她的声音在湖面上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到最后，呜咽也消失了，泪，又一次模糊了双眼。

这《凤求凰》，曾经是两人爱的见证，如今，却成了诀别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