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在法道殿看到奏书时,正准备签署“坑杀令”。内侍展开灵纹玉片,扶苏温润的灵力扑面而来,与殿内暴躁的法统金光形成剧烈对冲,玉片上的文字竟微微颤动,仿佛在抗拒嬴政的威压。当读到“儒生可教,不必尽诛”“法不诛无知”等句时,嬴政周身的红光瞬间暴涨,人皇法印“哐当”一声砸在案上,震得殿内竹简纷飞。
“竖子!”嬴政的怒吼穿透殿宇,十二金人的法统剑发出尖锐的剑鸣,“朕在咸阳镇妖言,他在北境谈教化!他可知那些儒生私下称朕‘暴秦’?可知他们篡改《秦法》条文?可知楚地巫蛊正借‘儒生免死’的流言煽动叛乱?”他抓起玉片,灵力几乎要将其捏碎,“他在北境待得太久,忘了秦法是怎么统一天下的!忘了长城下的白骨是怎么换来灵脉稳定的!”
李斯连忙上前劝谏:“陛下息怒,公子扶苏或因北境教化有成,故而心生仁念,非有意质疑法统。”嬴政冷笑:“仁念?法统容不得仁念!秦法之所以能镇灵脉、统天下,靠的是‘法不容情’,而非‘妇人之仁’!他带的金版《秦法》是摆设吗?难道没教他‘乱法者死’?”他将玉片掷给李斯:“你看看!他竟拿商君举例,商君是靠教化处死太子傅的!是靠严刑峻法让秦强起来的!”
朝堂上的气氛降至冰点。大臣们噤若寒蝉,无人敢再为扶苏辩解。灵脉监监正颤抖着奏报:“陛下,南疆传来急报,越人部落听闻‘儒生可免死’,正聚集灵渠沿岸,称‘巫蛊非乱法,亦当免死’,灵脉已出现异动。”嬴政的怒火更盛:“看看!这就是扶苏要的‘教化’!法统威严一旦松动,妖言便如灵渠洪水,瞬间泛滥!”他猛地站起,祖巫血脉的纹路爬满脸庞:“传朕旨意,扶苏上书谏言,显露出仁柔误国之相,不堪监北将军之职!贬往上郡监军,即刻交接兵权,赴长城最前线‘狼居胥塞’,让他看看匈奴的血祭怨灵,尝尝法统崩塌的滋味!”
旨意以最快速度传遍咸阳,再通过直道传往北境。法家剑派长老听闻消息,忧心忡忡地聚在法道殿:“陛下此举虽严,却也是让公子知法统之重。北境苦寒,狼居胥塞直面匈奴,公子或能在血火中悟‘法不容情’之理。”而那些被圈禁的儒生得知扶苏因劝谏被贬,无不哀叹:“公子仁厚,却触怒天威,秦法之严,竟不容一语劝谏。”
贬谪之路:北境风霜的法统课
扶苏接到贬谪旨意时,正在长城“镇灵阵”节点巡查。传旨的内侍面色凝重地宣读旨意,长城军将领与灵脉监修士皆面露惊色,唯有扶苏平静地听完,躬身接旨:“儿臣遵旨。”他将监北将军印与金版《秦法》交给副将,只带三名亲卫、一柄法剑,踏上前往狼居胥塞的路。
北境的风比往日更烈,夹杂着阴山的寒气与淡淡的血腥味。沿途的长城军士兵见昔日的监北将军被贬,皆跪地送行,扶苏扶起他们:“陛下罚我,是让我知法统之重。你们守好长城,护好灵脉,便是对秦法的忠诚。”他拒绝了将领提供的灵犀车,坚持步行,他要亲身体验北境的风霜,感受法统的沉重。
抵达狼居胥塞时,正遇上匈奴残余的小规模袭扰。萨满的“血祭怨灵”如黑色潮水般冲击城墙,灵脉监修士的“破邪符”在怨灵中炸开金光,长城军的“雷火符”箭雨如流星坠落。扶苏站在城楼上,看着怨灵被符火焚烧时发出的凄厉尖叫,看着士兵被怨灵抓伤后灵力溃散的痛苦,看着灵脉节点因怨灵冲击而剧烈波动的红光,心中第一次感受到父亲所说的“法统崩塌的滋味”。
塞令(狼居胥塞最高长官)将他领到“怨灵骨墙”前——这面由匈奴怨灵骸骨与秦军士兵遗骨混合筑成的墙,每一块骨头都刻着“镇邪符”,是北境最直观的法统教材。“公子,”塞令沉声道,“这些怨灵,都是匈奴萨满用活人血祭召来的;这些秦军遗骨,都是因术士妖言延误军情而牺牲的。在北境,没有‘教化’怨灵的可能,只有用符火与剑将它们彻底焚毁,灵脉才能稳定,士兵才能活命。”
扶苏抚摸着骨墙上的符纹,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与微弱的灵力波动。他想起在咸阳奏书中写的“儒生可教”,再看看眼前的怨灵,第一次意识到:有些邪祟,有些乱法者,真的无法用教化感化。正如塞令所说:“狼居胥塞的法统,是用白骨与符火铸就的,容不得半点仁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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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狼居胥塞的日子,扶苏亲身体验了边疆的严酷。他每日与士兵一起巡逻,修复被怨灵破坏的“镇灵阵”;参与灵脉监的“怨灵净化”,用自己的灵力加固符纹;甚至在一次小规模冲突中,亲手用“法盾式”抵挡怨灵冲击,法剑上的破邪符第一次染上真正的怨灵黑气。他的金版《秦法》被他随身携带,书页上的“教化篇”条文旁,被他用灵力批注:“北境法统,先镇后教,无镇则教不立。”
法统裂痕:父子隔阂与边疆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