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儒家余孽隐民间

金戈玄秦 楠枫秦生 2815 字 18天前

儒家修士的挣扎与冷遇,恰恰反衬出秦法在民间的深入人心。秦法带来的实际好处——灵田增产、修士进阶公平、夜不闭户的治安、灵材交易的规范——让百姓们对“酷苛”的抱怨渐渐消散,转为对“规矩”的认同。

在灵田区,农夫们最关心的是“灵脉分配是否公平”“赋税是否合理”,秦法的“均灵脉”“按产量收税”让他们满意;在城镇,商人看重“交易是否有保障”“契约是否有效”,《市易法》的规范让他们安心;在修士群体,无论是寒门还是贵族,都认可“军功丹道”“法魂术进阶”的公平机制,觉得“有法可依,凭实力说话”。

秦法的教化也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民心。官府在各地张贴秦法条文,用通俗语言解释;法道学院的学子下乡宣讲,结合实例讲“连坐法为何能止盗”“军功制为何能强军”;甚至孩童的启蒙教育里,都加入了“守法能得赏,违法必受罚”的内容。百姓们从切身经历中明白:秦法的“严”是为了多数人的“安”,秦法的“酷”是针对乱法者的“罚”。

这种认同让儒家的批判失去了土壤。当孔鲋等人说“秦法不仁”时,百姓们会想起灵田增产的喜悦;当他们讲“仁政更好”时,修士们会对比进阶的难易;当《孔丛子》批判“连坐苛酷”时,听众们会谈论治安的改善。儒家的理念显得空洞抽象,秦法的实效却看得见摸得着。

法家修士对儒家的活动并非一无所知。监察御史通过“听声符”“测灵阵”监测到了一些异常,李斯在奏报中提到:“部分儒家修士隐于民间讲学,编写书籍批判秦法,但响应者极少,不足为惧。”嬴政的批复是:“不必深究,任其自生自灭。秦法是否仁,百姓心中有数,非几本歪书能动摇。”

这种“放任”反而让儒家更显尴尬。他们原本期待官府镇压能激起同情,却没想到秦法的稳固让他们的反抗变得微不足道,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连涟漪都难以激起。有修士心灰意冷,悄悄放弃了活动,或化名融入百姓,或远走他国;坚持下来的,也多是凭着一股执念,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暗流微弱待新篇

深秋的咸阳城郊,孔鲋站在孔子旧宅的废墟前,望着远处镇灵塔的金色灵光,手中紧紧攥着一卷《孔丛子》抄本。秋风卷起落叶,如同儒家飘摇的命运,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秦法统的威压无处不在——灵田的秩序、修士的灵力、百姓的言谈,都透着对秦法的认同。

“先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颜回走来,声音带着疲惫,“抄本传不出去,讲学没人听,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快撑不住了。”曾参也附和:“我听说韩、赵都在推广秦法,连儒家的发源地鲁国,都有人去法道学院求学了,我们……”

孔鲋沉默良久,将抄本藏入怀中,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继续讲学,继续传抄。哪怕只有一人听,一书传,也要让儒家的火种不灭。”他顿了顿,看向咸阳城的方向,“秦法再严,总有百姓会觉得苛;仁政再远,总有修士会怀念礼乐。我们能做的,就是等。”

然而,他们等待的“时机”并未到来。相反,秦法的影响还在扩大:灵田因镇灵塔持续增产,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法道学院扩招,培养的法家修士遍布郡县;新修订的《秦律》更加完善,连偏远乡村都能看到律法条文的张贴。

民间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在茶馆酒肆,人们谈论的是“灵脉增产多少”“修士进阶几级”“镇灵塔有多神奇”,偶尔有人提起儒家,多是带着调侃:“那些书生还在讲仁义呢,不如多学几招法魂术实在。”“秦法虽严,但夜不闭户,这就够了。”

这些声音,如同无形的针,刺穿着儒家修士的信念。他们编写的《孔丛子》被藏在密室角落,蒙上了灰尘;讲学的破庙越来越冷清,只剩下几个老秀才捧场;连最坚定的修士,眼中也多了几分迷茫。

而在咸阳城内,嬴政对儒家的微弱反抗早已了然于心,但他更关心的是民心的真实状态。李斯的奏报里,除了提及儒家活动,更多的是“百姓安居乐业”“灵田增产三成”“修士进阶人数创新高”的好消息。这些消息让嬴政决定,亲自去民间走走,听听百姓最真实的声音——这也为他接下来的微服私访,埋下了伏笔。

夕阳西下,孔鲋等人收拾好讲学的案几,消失在暮色中。他们的身影隐入咸阳的市井,如同无数普通百姓,只是怀中的《孔丛子》和心中的执念,还在支撑着这场注定微弱的反抗。而远处的镇灵塔,依旧散发着金色的灵光,守护着秦法统的稳固,也映照出儒家在时代洪流中的挣扎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