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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单在乱阵中指挥若定,八卦阵旗指引着锐士们避开秦军主力,专挑粮草营、法器库等要害冲击。他看到秦军的法剑营正在集结,立刻下令:“左翼迂回,烧他们的阵盘!”
二十名锐士领命,借着火光掩护,绕到秦军阵法中枢的位置。那里的玄铁阵盘正在运转,三名法家修士全力注入灵力。锐士们掷出带火的长矛,精准地刺向阵盘,灵油火焰瞬间蔓延,阵盘上的符文被烧毁大半,九环锁灵阵的灵光顿时黯淡——失去阵盘支撑,笼罩临淄的锁灵效果减弱,城内修士的灵力竟恢复了些许。
“撤!”田单见目的达成,果断下令。此时火牛群已死伤过半,剩余的耕牛力竭倒地,三百锐士也折损近百。他挥舞阵旗,带领残部边战边退,借助东门的掩护撤回城内。
秦军大营已是一片狼藉。营帐烧毁大半,粮草被焚,法器散落一地,修士们的尸体与火牛的残骸交织在一起,血腥味与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石佗看着齐军撤回城内,又看着营内的惨状,九头蛇身因愤怒而颤抖,地火煞气失控地喷涌,将地面烧出一个个焦黑的坑洞。
“将军,齐军已退入城内,我军死伤近三千,粮草损失过半,九环锁灵阵暂时失效。”副将赵括脸色惨白地禀报,玄甲上沾满血污,“韩、魏两军派来问讯,是否需要追击?”
“追个屁!”石佗怒骂一声,祖巫变缓缓解除,恢复人形时脸色苍白如纸,“追击只会中齐军埋伏!传令下去,全军后撤十里,重新扎营,修补阵法,清点损失!”他望着临淄东门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屈辱与愤怒——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一群耕牛打得被迫后退。
秦军后撤的消息传回临淄,城内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百姓们涌上街头,互相拥抱,喜极而泣;城墙上的齐军士兵挥舞着兵器,高呼“田单将军万胜”;齐王在王宫听到捷报,激动得跪倒在地,对着贤士陵的方向叩拜:“先生!我们胜了!齐国有救了!”
田单返回城内后,立刻加固东门防御,同时派人清点战果。此次夜袭,不仅烧毁秦军大量粮草与法器,斩杀秦军三千余人,更暂时破除了九环锁灵阵的压制,城内灵气逐渐恢复,齐军士气大振。稷下学宫的阵法修士们趁机修复“八卦锁城阵”,阵光重新变得稳定,城墙上的技击营修士也恢复了战力。
然而,田单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他清楚,秦军虽退,却未伤元气,二十万联军仍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再次围城。火牛阵只是奇袭,无法改变齐军实力弱于联军的根本局面。他在帅帐内对着沙盘沉思,沙盘上的齐军阵地虽有喘息空间,却仍被联军三面包围,济水防线的压力丝毫未减。
“将军,联军后撤后,韩军在西门外重新布防,魏军收缩至南门,秦军主力在十里外扎营,似乎在休整。”探报的士兵禀报道,“另外,秦军大营内有异动,似乎有使者在韩、魏营中穿梭,不知在商议何事。”
田单的眉头微微收紧。秦军后撤绝非认输,必然在酝酿新的攻势,或在拉拢韩、魏,准备更猛烈的合围。他对副将道:“传令下去,加强各城门防御,尤其是西门和南门,防止联军突袭;同时派细作混入秦军大营,探查他们的动向;最重要的是,清点城内剩余粮草与灵力丹药,我们可能还要坚守很长时间。”
临淄城内的气氛虽因胜利而缓和,却仍弥漫着紧张。百姓们自发向军队捐赠灵谷与伤药,工匠们日夜赶制兵器,修士们抓紧时间恢复灵力,整个都城都在为可能到来的下一场大战做准备。齐王亲自来到东门犒劳士兵,将自己的“镇齐剑”赠予田单:“将军是我齐的救星,这柄剑赠予你,若寡人有不测,将军可代掌齐国军政,死守临淄!”
田单接过镇齐剑,剑身的灵光与他的灵力共鸣,他单膝跪地:“臣必不负王上所托,誓死保卫临淄!”
城外十里的秦军大营,石佗正在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帐内的气氛压抑,韩平与庞涓虽未明说,却难掩脸上的不满——秦军的惨败让韩、魏联军信心动摇,尤其是魏军,已开始私下议论是否该继续助秦伐齐。
“诸位不必担忧。”石佗强压怒火,语气尽量平静,“齐军只是侥幸得逞,火牛阵已是强弩之末,他们的粮草最多支撑十日。我们只需重新布防,加固法网阵,待齐军粮尽,临淄不攻自破。”
韩平皱眉道:“可火牛阵破坏力惊人,我军士气受挫,若齐军再次突袭……”
“不会有下次了。”石佗打断他,取出一面新的阵盘,“我已命阵法修士改良法网阵,加入‘地火雷’与‘迷魂雾’,再强的牲畜冲阵也会被击溃。另外,张仪相国已快马赶来,他带来了王上的新指令,定能稳住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