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守孝期的灵脉巡查

孝公在守孝的第三日，身着麻衣出现在雍城的灵脉井区。这位新君的清灵术在接触井口时，青色光带突然变得黯淡 —— 十二口主井中，七口的灵脉浓度不足三成，其中三口还残留着化灵咒的黑纹，《奇门遁甲》“休门” 的虚影在井口盘旋，预示着灵脉的休养生息已迫在眉睫。

“这口‘乾元井’的灵脉流... 比先君在位时降了五成。” 井吏的血络符在检测时，赤色光带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老吏的声音带着哭腔，“上个月... 连修士院的基础课都... 都无法正常开展，好多学徒... 好多学徒因灵气不足，血窍出现萎缩。”

孝公的指尖在井壁的刻痕上划过。这些记录灵脉浓度的刻度，从厉公时期的 “盈”，到灵公时期的 “平”，再到如今的 “枯”，每一道刻痕都像刀一样割在心上。当他的清灵术试图净化黑纹时，青色光带刚接触就泛起灰黑，年轻君主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 化灵咒的残留比想象中更顽固。

巡查至修士院时，更令人心惊的景象映入眼帘。演武场的双纹阵已完全失效，秦地修士的血爆术在演练时，赤色光浪连木靶都无法击穿；戎狄狼骑的煞灵纹防御，连学徒的基础攻击都难以抵挡；楚地清灵师的净化术，在面对普通灵竭病时，效果已不及巅峰时期的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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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药库... 只剩下八十七枚清灵丹了。” 芈平的青色光带在库房中颤抖，指着那些布满灰尘的玉瓶，“其中... 其中有六十枚还是受潮的，药效... 药效只剩一半，连... 连治疗灵脉灼伤都不够。”

孝公拿起一枚受潮的丹药，清灵术在接触时，青色光带竟直接溃散。这枚本该晶莹剔透的清灵丹，表面已泛起灰黑色，与化灵咒的黑纹有着相同的气息 —— 显然是旧贵族用劣质材料炼制的次品，却堂而皇之地摆在国库中。

“先君说... 西陲非久留之地。” 孝公的声音在空荡的库房中回荡，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哽咽，“可... 可连东出的丹药都凑不齐，何谈... 何谈夺取伊洛灵脉？”

八、法统初立的三重阻力

孝公在守孝期间推行的第一道新法，就在雍城引发轩然大波。“灵脉均沾令” 规定：凡开垦荒田超过百亩者，奖励清灵草三株；在边境作战斩杀一名魏兵者，赏煞灵晶一两；提出术法改良建议被采纳者，可进入丹药库选取一枚灵丹 —— 这些打破传统的奖励，直接触动了旧贵族、保守修士与仙门势力的利益。

“新君这是... 要把灵脉当成野草分吗？” 嬴廪在旧贵族秘密集会中，将 “灵脉均沾令” 摔在案上，泛黄的帛书在他血络符冲击下碎裂，“清灵草是... 是修士的保命药，岂能给那些... 那些泥腿子？煞灵晶是狼骑兵的根基，凭什么... 凭什么奖励给杂兵？”

保守修士的抵制更为隐蔽。修士院的老教习嬴固故意曲解新法，将 “术法改良” 限定在秦地血络符范围内，对戎狄煞灵纹与楚地清灵术的创新视而不见。当一名戎狄学徒提出 “煞灵纹融合清灵术” 的构想时，竟被他以 “亵渎正统” 为由，废除血窍逐出学院。

最危险的阻力来自崆峒派。仙门派驻雍城的 “监脉使” 清虚子（与炼气士同名，实为崆峒派奸细），在收到新法后，拂尘突然化作青色长鞭，将案上的灵脉图抽得粉碎：“秦公... 这是要与天下仙门为敌？道统传承岂能... 岂能由凡俗法度更改？”

监脉使的密信在当夜送往崆峒山，青鸾鸟携带的帛书上，用清灵术写着：“秦孝公欲以法统破道统，恐危及仙门灵脉掌控，建议... 建议联合魏国，再施化灵咒，彻底... 彻底断绝其念想。”

孝公在血灵塔废墟看到这一切。定脉珠残片的青光将反对势力的密谋投射在塔基上，年轻君主的清灵术在愤怒中泛起赤色 —— 这是融合血爆术特征的迹象，也是 “法统破道统” 在他身上的初步显现。

“父亲... 儿臣明白了。” 孝公的手掌按在盘龙灵脉的节点上，清灵术与血络符在掌心融合成玄色，“法统破道统... 从来不是... 不是一道诏令就能完成的，需要... 需要流血，需要... 需要牺牲，需要... 需要一代人的坚持。”

九、承危局的破局伏笔

守孝期满那日，孝公身着麻衣来到血灵塔废墟，将三族玺埋入塔基深处。定脉珠残片的青光在接触盘龙灵脉时，突然投射出未来的幻象：二十年后的函谷关，秦国修士的融合术法在对抗魏国练气士时，玄色光带如巨龙般席卷战场；伊洛灵脉的金色光流注入关中，西陲的灵脉枯竭彻底逆转；血灵塔废墟上，新的灵脉学宫拔地而起，三族学徒在其中共同修炼《灵脉总术》。

“但现在... 我们必须先守住西陲。” 孝公的清灵术在幻象消失后，化作青色光带注入十二口灵脉井，虽然无法彻底净化黑纹，却让灵脉浓度暂时提升一成，“嬴虔，传令下去... 将受潮的丹药全部销毁，重新... 重新组织清灵师炼制，材料... 从旧贵族的私库中调取，反抗者... 以违抗先君遗命论处。”

嬴虔的血爆术在此时炸开最大光浪，赤色屏障突然转向旧贵族聚居区：“臣... 遵令！谁敢... 谁敢违抗先君‘以法统破道统’的遗命，老臣的血爆锤... 绝不留情！”

孝公的目光最后望向东方。函谷关的方向，魏国练气士的青色光带正隐隐闪烁，化灵咒的残留气息如同跗骨之蛆，而更远的伊洛灵脉，则在云雾中散发着诱人的金色 —— 这是未来的希望，也是眼下的遥不可及。

“芈平，记录灵脉数据。” 孝公的清灵术在帛书上划出最后一笔，青色光带与血灵塔的符文产生共鸣，“灵脉井八十七口，可用者不足三十；修士三千，能战者不足五百；丹药八十七枚，可用者二十七... 这些... 都是我们的起点。”

当年轻君主的身影消失在雍城宫阙时，血灵塔废墟的定脉珠残片突然熄灭。最后一丝青光中，献公的灵体虚影对着东方微微点头，随即化作光点融入盘龙灵脉 —— 属于法统的时代，在西陲的危局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本章完，下卷紫府初开预告：秦孝公站在空荡荡的丹药库，手中紧握那二十七枚可用的清灵丹，麻衣下的肩膀因责任而微微颤抖。守孝期满的钟声在雍城响起，这位年轻君主望着血灵塔的方向，突然做出一个惊人决定：向天下发出求贤令，无论国籍种族，只要能助秦国恢复灵脉、重振修士，愿与之分土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