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老眉头紧锁，正要训斥弟子懈怠。却见角落里的囡囡眼睛一亮，拿起画着(^ω^)的黄纸，嘴里念叨着：“那个哥哥好像不开心了，囡囡的笑脸送给你加油！”

她小手一扬，符纸轻飘飘飞了出去，精准贴在趴桌弟子汗湿的后背上。

符纸接触弟子的瞬间，上面的笑脸符文闪过一道微光。

紧接着，原本累得快要灵魂出窍的弟子，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变得炯炯有神，他脸上不受控制地绽放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我感觉……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弟子声音洪亮，一把捡起地上的符笔，“长老！我觉得我还能再画一百张清风符！不！一千张！”

他说着，真的重新铺开黄纸，运笔如飞！虽然画出来的清风符依旧歪歪扭扭，但那速度、那干劲，跟刚才判若两人！而且他一边画，一边还在傻笑，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整个符堂鸦雀无声。所有弟子都张大了嘴巴，看看打了鸡血的同门，又看看角落里一脸“囡囡厉害吧”表情的小豆丁。

张长老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指着那弟子后背上的笑脸符纸，手指颤抖：“这……这是何妖法？！”

墨临渊和修罗神识扫过符堂，墨临渊一眼就看到了囡囡和那张诡异的符纸，以及精神亢奋到不正常的弟子。

他身形一闪，已到那弟子身后，两指捏住符纸边缘，轻轻揭下。

符纸离体的瞬间，那弟子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笑容僵在脸上，眼神恢复清明，随即涌上巨大的疲惫和茫然：“呃……我刚才……怎么了？好像做了个很开心的梦……”说完，脑袋一歪，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鼾声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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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临渊看着手中毫无灵力波动、却蕴含着一股奇特“愉悦”规则意念的朱砂笑脸，眉头一皱。

夜修罗也凑过来，血眸中满是惊奇：“有点意思。这小豆丁，画的不是符，是……念头？直接把‘开心’、‘加油’这种念头，用混沌气固化在纸上了？”

张长老颤巍巍地走过来，看着笑脸符：“宗……宗主……这……这不符合符道原理啊！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符文！”

墨临渊将符纸递还给一脸懵懂的囡囡，对张长老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此符……虽形异，然意至，亦能引动法则。”他难得地解释了一句，虽然听起来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囡囡见墨临渊没生气，还好像夸了自己，胆子又大了起来。她看到张长老因为震惊和激动，脸色涨红，呼吸急促，显然需要“冷静”一下。

于是她又拿起一张黄纸，画了一个闭着眼睛、嘴角流下一滴口水、旁边还带着“Z”符号的睡觉脸(-_ z 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