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亮起柔和的光芒，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黯淡下去。

紧接着，玄老的灵魂体肉眼可见的凝实了一些，虽然还是半透明，但清晰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仿佛随时会散掉。他脸上露出舒畅的表情，长长吁了一口气，那口气息竟然都带着淡淡的灵光。

“哈哈哈！舒坦！痛快！”玄老的声音都洪亮了不少，在空中得意地飘来飘去，“老夫感觉魂力充沛，思路清晰，又能指点江山了！小娃，干得漂亮！下次记得多搞点……咳咳，我是说，适量即可，适量即可！”

他一时得意，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

囡囡看着玄老精神焕发的样子，也很高兴，拍着手：“老爷爷好了！老爷爷好了！”

玄老捋了捋虚幻的胡子，努力想维持世外高人的形象，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他飘到囡囡面前，打量着她，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小娃，”他压低声音，“这次多亏了你。不过，也正因为这次，老夫更确定了一件事。”

他语气变得郑重了些：“你这体质……啧啧，万古无一，天地独一份啊！混沌灵根，亲和万物，力由心生……好处无穷，但麻烦也无穷。”

囡囡歪着头，没太听懂：“老爷爷，什么是混沌灵根？能吃吗？”

“吃……吃什么吃！”玄老差点被噎住，“就知道吃！我是说，你以后尽量别随便显露你那身怪力气，还有那种……那种让凶兽变乖的本事，知道吗？不然会被坏人盯上的！”

他想起了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关于这种体质在上古时期引发的争夺和腥风血雨，心里不禁一沉。现在他魂力不稳，记忆混乱，根本无法保护这小娃娃。

囡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看着自己的小胖手，回想了一下推开大牛牛的感觉，还有大牛牛后来变得乖乖的样子。

她第一次模糊地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和别的小朋友有点不一样？

“嗯！”她抬起头，对玄老露出灿烂的笑容，“囡囡知道啦！不能随便推人，也不能告诉别人囡囡能推倒大牛牛，对不对？”

玄老：“……”这么说好像也没错，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看着囡囡，完全不懂自己身怀恐怖潜质的小脸，心里暗暗叹气：任重而道远啊！但愿在麻烦找来之前，他能多恢复点记忆和实力吧。

“对了，”玄老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你那头嘤嘤兽，也不简单。它今天吞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药力，反而好像……嗯，总之，看好它，别让它再乱吃了。”

正趴在桌上，试图偷偷舔囡囡手上残留灵草味道的嘤嘤怪，无辜地抬起头：“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