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库房的血腥气尚未散尽,王允的书房内已是灯火通明,气氛凝重如铁。
王福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断腿处简单包扎着,血污浸透了华贵的地毯。他面如死灰,身体因恐惧和疼痛而不住颤抖。
王允面沉如水,坐在主位之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刘辟坐在下首,看似悠闲地喝着压惊茶,实则耳朵竖得老高,内心吐槽不止:【啧啧,这地毯算是废了,高级货吧?老王允心里肯定在滴血...不过比起他差点背上的黑锅,这算小钱。】
【叮!内心吐槽王允损失,能量+3。被动生效+1。当前能量:454/100。】
关雨按刀立于刘辟身后,如同门神,丹凤眼半开半阖,冷冽的目光时不时扫过王福,让后者抖得更厉害。张肥则因余毒未清,被强行按在隔壁房间休息,骂骂咧咧的声音隐约可闻。
“王福,”王允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跟了老夫十几年,老夫自问待你不薄。今日之事,你若还想留个全尸,就一五一十,说个清清楚楚。否则...”王允没有说下去,但那意味不言自明。
王福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鬼迷心窍!是...是张让公公!他抓了小的在城外老家的小儿子...逼小的为他们做事!小的...小的不得已啊!”
“又是张让!”王允眼中厉色一闪,“说!他们让你在府中都做了些什么?‘幽影’的人是如何与你们联络的?库房下的密道通往何处?”
王福不敢隐瞒,断断续续地交代:“联络...都是通过库房密道,有时也会混在送菜送货的人里...信号是...是特定频率的敲击声...密道...密道四通八达,小的只知道通往府外几个废弃的宅院,具体...具体只有‘幽影’的骨干才清楚...他们让小的监视府中动静,尤其是...尤其是刘辟先生几位来了之后...”
刘辟放下茶杯,插话道:“哦?监视我们?都报告了些什么啊?是不是连我一天上几次茅厕你们都知道?你们‘幽影’还管这个?业务范围挺广啊!”
【叮!吐槽幽影监视内容低级,能量+8。当前能量:462/100。】
王福被刘辟这不着调的问题问得一懵,下意识回答:“没...没...主要是报告诸位行踪,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那今天这出杀人栽赃的火计,也是早就计划好的?”刘辟追问。
“是...是的。张让公公对先生...尤为忌惮,说...说必须尽快除掉,不能再任由先生...‘胡言乱语’下去...”
“嘿!我这叫仗义执言,怎么就叫胡言乱语了?”刘辟不乐意了,“你们老板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阅读理解零分啊!”
王允咳嗽一声,打断了刘辟的“胡言乱语”,继续逼问:“府中除了你,还有谁是他们的眼线?”
王福报出了几个名字,都是些地位不高的管事和护院。王允脸色越发难看,府邸被渗透成这样,他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那‘幽影’组织 itself? 你知道多少?他们的头目是谁?老巢在哪儿?”刘辟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王福茫然地摇头:“小的...小的地位低微,只接触过几个来去无踪的黑衣人...听他们偶尔提及...组织内似乎...似乎并非铁板一块...”
刘辟和王允同时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