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虽败,仍昂首睥睨,桀骜不驯。

"败将何以不跪?"

曹树目射寒光。

"跪?"

袁熙嗤之以鼻:"我袁氏贵胄,岂向曹家莽夫折膝!"

张辽、于禁闻言色变。

"好个贵胄。"

曹树冷笑骤喝:"文远,斩了逢纪!"

逢纪骇然失色。

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逢纪的头颅滚到袁熙脚下,鲜血染红了地面。

袁熙脸色骤变,原本的傲慢瞬间化为恐惧,手指微微发抖。

「他……他竟敢直接杀逢纪?」

冰冷的系统提示在曹树耳边响起:残暴积分+199。

「袁熙!跪还是不跪?」曹树眼神凌厉,语气不容置疑。

袁熙咬紧牙关,内心挣扎:「此人手段狠辣,我不能硬拼,暂且忍耐……」

他终于双膝落地,可嘴上仍不服软:「曹树!我父亲乃袁本初,天下诸侯之首,你叔父曹孟德尚且忌惮三分!」

「你若敢伤我,袁家大军必至,你以为下次还能这般侥幸?」

曹树冷笑:「败军之将,废话真多。」他挥手下令:「割了他的舌头!」

袁熙瞳孔紧缩,不敢相信对方竟敢如此对他。

「曹树!你这暴徒——」

话未说完,一名白袍亲卫刀光闪过,袁熙的辱骂顿时化作惨叫。

张辽与于禁对视一眼,低声感叹:「主公捉了袁熙,或许还会顾忌袁家势力,公子却半点不留情面……」

曹树目光冰冷,杀意已决:「该收割奖励了。」

忽然,他念头一转,沉声喝道:「带文丑上来!」

血染征袍的文丑被押入军帐。

一见到曹树,文丑眼中愧色与敬畏交杂。

愧的是堂堂河北双雄之一,竟败于沙场新兵之手;

惧的却是这少年天资卓绝,弱冠之年便有吕布之勇。

"文丑!"

曹树声如寒铁,直刺人心:"今日败于我手,可服?"

帐中沉寂片刻。

文丑猛然抬头抱拳,朗声道:"小觑阁下是某之过,这一仗——服!"

"倒是个爽快人。"

曹树剑眉微挑,单刀直入:"既已心服,何不归顺于我?"

文丑虎躯一震。

万没料到这曹家少年竟要招降。

"袁公厚恩,文丑誓不背主!"

脖颈青筋暴起,拒绝得斩钉截铁。

"厚恩?"

曹树冷笑如刀:"袁本初纵容嗣子相争,坐视汝颍党与河北党水火不容。"

"你此番兵败,许攸郭图之流岂会放过攻讦良机?"

"猜猜你那主公,可会再委以重任?"

字字诛心,文丑面色骤变。

暗惊这少年竟将袁氏隐疾看得透彻。

败军之将本就难容于世,经汝颍派添油加醋......

想到袁绍素来重颜面,文丑不由黯然闭目。

却仍挺直脊梁嘶吼:"纵使袁公见弃,某亦不做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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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树颔首示意,目光中带着赞许。

"来人,为文将军解开绳索。"

亲卫上前松绑,文丑面露困惑,不解其意。

"文将军,我看你是条好汉,今天就放你一马。"

曹树语气缓和了几分。

张辽与于禁闻言色变,焦急地以目示意。

这可是袁绍麾下猛将,怎能轻易放虎归山?

"曹将军当真要放我?"

文丑难以置信。

"自然,不过......"

曹树话锋一转,指向帐前被押跪之人:"你需先替我解决此人。"

袁熙闻言惊恐万状,被割舌的他只能发出含糊 ** ,徒劳挣扎。

"将军莫非在戏耍末将?"

文丑盯着那血污背影,迟疑不定。

"我曹树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