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咱家的情况,还……还夸赞爹娘养育儿子不易,说二老辛苦了。”
他这话半是真半是安抚,但王知微通情达理却是事实。
“真的?”刘玉兰眼睛一亮,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是个懂事的姑娘就好,就好啊!”
其实这话她不敢问出口,让他家大嫂问的,现在一听,心中更是没那什么顾虑。
张三木也松了口气,灌了一口酒,咂咂嘴:“我就说嘛,尚书家的小姐,那肯定是知书达理的!”
张大伯捻着胡须,感慨道:“安哥儿,这桩婚事,是咱老张家天大的造化。
你往后,可得好好待人家小姐,更要兢兢业业,不能辜负了岳家和大子的看重啊!”
“大伯放心,时安明白。”张时安郑重应下。
两家正式会面,被安排在了王尚书府的一处别院,以示对张家亲属的体贴,避免他们因不熟悉高门礼仪而尴尬。
尽管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张三木、刘玉兰和大伯真正踏入那处处透着雅致与底蕴的别院,见到一身常服却难掩官威的王肃,和雍容华贵的王夫人郑氏时,还是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张三木带来的那些他自以为很体面的聘礼,在王府的底蕴面前,确实显得朴实无华。
然而,王肃和郑氏的态度,却极大地缓解了他们的不安。
王肃丝毫没有尚书的架子,笑容和煦,亲自扶起要行大礼的张三木夫妇:
“亲家公,亲家母,快快请起!今后便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郑氏也拉着刘玉兰的手,亲切地话着家常,夸赞张时安年少有为,又细心询问一路舟车劳顿是否辛苦,语气真诚,毫无轻视之意。
当话题转到聘礼时,王肃看都没看礼单,直接对张三木道:
“亲家公,时安乃国家栋梁,他与小侄女知微两情相悦,志趣相投,这便是最好的聘礼。
这些俗物,不过是走个过场,意思到了便可。切莫为此伤了家中元气。” 他话语诚恳,并非虚伪客套。
张三木心中大石落地,激动道:“大人体恤,草民……不,亲家公……感激不尽!
我们虽是小户人家,但该有的礼数绝不能缺!这都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万望笑纳!”
刘玉兰也鼓起勇气,将那双金镯子捧到郑氏面前,声音还有些发颤:“夫人,这……这是给小姐的一点心意,手艺粗糙,您别嫌弃……”
郑氏接过,仔细看了看,笑道:“亲家母有心了,这镯子分量足,样式也古朴大方,很好。知微那孩子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