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书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这皇城中的风云,又要再起波澜了。”
张时安他们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在紧张又期盼的心情之下,终于等到了放榜之日。
院试放榜之日,天还未亮,贡院外已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街巷两侧的灯笼高挂,昏黄的光晕洒在青石板路上,映照出无数张焦急的面孔。
学子们身着长衫,或站或坐,或三五成群低声交谈,或独自一人默默踱步,神情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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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面色凝重,双手紧握,指节发白;
有的则故作轻松,摇着折扇,与旁人谈笑风生,然而那扇子摇动的频率却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贡院大门紧闭,门前的石狮威严矗立,仿佛在冷眼旁观这场人间百态。
门外的差役手持长棍,肃立两旁,目光如炬,维持着秩序。
偶尔有学子试图靠近大门,差役便厉声呵斥,吓得那人连忙后退,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然而,笑声很快又被压抑的沉默所取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天色渐亮,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贡院的大门终于缓缓开启。
几名身着官服的差役手持黄榜,步履沉稳地走出,身后跟着几名书吏,手持笔墨纸砚,神情肃穆。
学子们见状,顿时骚动起来,纷纷向前涌去,却又被差役们用长棍拦住,只得远远观望,眼中满是期待与忐忑。
黄榜被高高悬挂在贡院门前的照壁上,金色的榜文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差役高声宣读榜上名单,声音洪亮而悠长,仿佛穿透了层层人群,直击每个人的心底。
每念出一个名字,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欢呼或叹息。
有人喜极而泣,跪地叩首,感谢天地祖宗;有人则黯然神伤,默默退后,眼中泪光闪烁。
一名年约二十的学子,身着青色长衫,面容清瘦,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时,先是一愣。
随即双手颤抖,嘴唇哆嗦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身旁的同窗推了他一把,他才如梦初醒,激动地大喊:
“中了!我中了!”
随即扑向黄榜,仔细确认自己的名字,仿佛生怕那字迹会突然消失一般。
他的同窗们纷纷围上来,或祝贺,或羡慕,或嫉妒,场面一时热闹非凡。
另一名年长的学子,已是第三次参加院试,听到自己的名字再次落榜时,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墙边,双手掩面,低声啜泣。
身旁的老仆连忙上前搀扶,低声安慰:“少爷,莫要灰心,来年再考便是。”
然而那学子却只是摇头,喃喃自语:“三年了,三年了……家中老母日夜期盼,我却……”
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人群中,还有一名衣着华贵的富家子弟,听到自己名落孙山时,脸色铁青,猛地将手中的折扇摔在地上,怒骂道:
“这考官定是瞎了眼!我这般才学,竟也落榜!”
他的随从们连忙上前劝慰,却被他一把推开,愤然离去。
周围的人群见状,纷纷摇头叹息,有人低声议论:
“这般心性,即便中了,也难成大器。”
与此同时,一名衣衫褴褛的寒门学子,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时,先是一愣,随即跪地痛哭,双手合十,仰天高呼: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他的衣衫虽破旧,却洗得干干净净,脸上虽满是风霜之色,却难掩眼中的喜悦。
周围的学子们见状,纷纷上前祝贺。
黄榜前,人生百态尽显。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有人得意,有人失意;
有人心怀感恩,有人怨天尤人。
张时安这并未看到那般激动人心的场面。
毕竟,他们三兄弟压根就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