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落在古堡外的树林里，苏睿刚扶着凌曜下来，就愣了——古堡大门换了样！以前挂着的星辉族旗没了，换成块黑布，铜环上的绿锈都没擦，门口的守卫全是生面孔，穿的黑甲亮得晃眼，手里的刀刃上还沾着血渍。

“站住！”一个高个子守卫长走过来，下巴抬得快到天上，扫凌曜的眼神像看垃圾，“墨渊长老有令：前任少主凌曜，勾结异界妖女，叛族！敢踏进一步，直接砍了！”

“妖女？你瞎啊！”苏睿气得攥紧拳头，刚要跟他吵，怀里的凌曜突然动了。他眼睛睁开条缝，眼神冷得能冻死人，盯着守卫长，就三个字：“让开。”声音不高，却透着股威慑力，守卫长都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守卫长嗤笑一声：“都快死了还装什么装？来人！把这两个叛徒绑了，给长老送过去！”话音刚落，四五个守卫就举着刀冲过来，刀风都刮到苏睿脸前了。

43密道潜入

凌曜突然把苏睿往身后一推，自己撑着旁边的树站起来——腿还在抖，脸色白得像纸，却没退一步：“别硬拼。”他拉着苏睿往古堡侧面走，那里有块刻着星纹的石头，石头缝里还长着点杂草。

他伸手抠了抠石头上的凹槽，“咔嗒”一声，石头往后退了点，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里面还飘出股霉味。“族长才知道的密道，墨渊找不到。”凌曜低声说，先弯腰走了进去，苏睿赶紧跟上，洞里又潮又黑，她只能抓着凌曜的衣角，听着两人的脚步声在里面回响。

走了没几步，前面就传来说话声。凌曜赶紧拉着她躲在石柱后面，是墨渊的声音，还带着点得意：“阵纹快好了，等月蚀一到，用全族的血献祭神魔，我就能永生！”

“那凌曜要是回来怎么办？”有个长老问。

“回来也没用！他现在就是个废人，等我成了族长，整个星辉族都是我的！”墨渊的声音狠得像淬了毒。

凌曜攥紧拳头，指节泛得发白，转头对苏睿低声说：“他想……灭了全族。”他的声音没起伏，却透着股刺骨的冷，苏睿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抖——不是怕的，是气的。

44 “叛徒”的盟友

凌曜带着苏睿绕到古堡西侧的柴房，推开门时，霉味混着柴火香扑面而来。黑暗里突然窜出两个黑影，刀刚举到半空，看清是凌曜，又“哐当”一声把刀扔了。

“少主！可算着您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仆扑过来，手里还攥着块擦碗布，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自从墨渊那老东西夺权，我们这些老骨头全被赶出来了，就剩几个兄弟偷偷藏在这儿！”

凌曜扶住他的胳膊，声音沉但稳：“还有多少人能打？”

“算上后厨的、守马厩的，拢共十五个！”老仆抹了把眼泪，突然想起什么，急得抓住凌曜的手，“对了少主！南宫小姐！南宫静小姐一直在等您！墨渊说她跟您一伙，把她关在东院阁楼里，都快关半个月了！”

苏睿在旁边听着，心里咯噔一下——南宫静？听着像是跟凌曜关系不一般的人。凌曜眉头皱了皱，没多问，只道：“走，先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