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心里知道,这大宋的天,究竟是谁,敢有异心者,那就是下场!
宴会散场,众人离席。
国师府的正殿中,
宫遥徵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羊脂玉金线薄胎盘羊纹茶杯。
燕郊站在一旁,很显然,是燕郊将宫遥徵按坐在主位上的。
萧雅此刻也没了刚刚太后的架子,坐在一旁喝着茶幸灾乐祸的看戏,萧启示意她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小心主子记仇。
宫尚角和宫远徵坐在一旁喝着茶,今日算是看了一场好戏。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宫遥徵将手中的茶杯用力放到桌子上,看的萧雅一阵肉疼。
那茶具比她宫中那套贵上几倍!
“阿遥,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我也请你看了场戏不是?你莫要生气了?”燕郊屈尊降贵的给宫遥徵满上了一杯茶。
“你可知,这样会给我惹来很多麻烦?”宫遥徵眼神平静,正色道。
燕郊眉头微蹙,眼眸微垂,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是委屈,他想给她最好的,最高的身份,最豪华的居所,顶顶尊贵的地位,甚至史书工笔上都想让她青史留名,受世人称赞。
这样,竟是麻烦么?
“阿遥你放心,今日来宴会见到你的人,除了那群伏诛的乱党以外,剩下的都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将你的样貌来历泄露出去。你不用担心出门在外会有人认出你,至于郡主。”
“你承认时,你便是遥安郡主,太后的义妹,皇帝的义母,国师的表妹……你不承认时,你就是你自己,没有人会拿这些去束缚你。”燕郊满眼真诚,他何尝不知道阿遥的顾虑,阿遥心思细腻,步步谨慎,走一步观十步,事事都要考虑后果。
这似乎都成了她的习惯,但这又何尝不是枷锁?
他心疼她,他想让她只当自己,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阿遥,可以做事不计后果,就算做错事也有他在身后撑腰。
有时候,他甚至会羡慕萧启。
他的妹妹,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他心疼,也让他想要为她做什么时瞻前顾后。
这次,他也料想到了阿遥会生气,但那又怎样,他燕郊做了就是做了,但也会做的干干净净,免除她的后顾之忧。
宫遥徵对上燕郊真挚的眼神,心下一软,之前的气恼一扫而光,是她陷入了自己的阴谋论之中。
她果然还是这样,除了对宫尚角和宫远徵可以坦诚相待之外,对所有人都抱着防备的心。
就算燕郊对她这般好,就算已经相认,她都无法完全相信,他只是单纯想要给她一个身份,给她一个尊贵的地位。
她甚至想过,燕郊想要拿这个身份绑住宫门让宫门为他所用,或者绑住她,让她留在皇城。
她总是把人想的别有用心,处处防备,但是对上燕郊那双真挚又有些挫伤的眸子,她明白她错了。
“谢谢阿兄,这个惊喜,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