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了？”叶辰压低声音问道。
“刚睡着。”曾梨点点头，替他倒了杯温水，“今天累了吧？”
“还好。”叶辰接过水杯，走到婴儿床边，俯身看着大儿子。
睡梦中的小家伙显得格外安宁，小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今天……童丫丫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曾梨一边整理着孩子们的小衣服，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
叶辰动作一顿，直起身，看看曾梨，苦笑一下：“你们啊……今天诗琪已经跟我说了。放心吧，我有分寸。”
“我们不是不放心你。”曾梨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是觉得丫丫也不容易。她性子傲，当年你……确实伤了她。现在她签在唐人，若是心里一直有这个疙瘩，以后相处起来也尴尬。”
叶辰沉默了片刻。他明白曾梨的意思。
将童丫丫放在唐人，本意是庇护，但若处理不好过往，反而可能变成一种折磨。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叶辰叹了口气，“找个时间，我会跟她好好谈谈。”
几天后，叶辰让秘书约了童丫丫在公司见面。
再次走进叶辰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童丫丫的心情比上一次平静了许多。
她今天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素面朝天，却更显清丽。
“坐。”叶辰指了指沙发，亲自给她泡了杯茶，是上好的龙井。
“叶总找我有事？”童丫丫接过茶杯，语气疏离。
叶辰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看着她，开门见山：“丫丫，今天找你，是想为当年的事，正式跟你道个歉。”
童丫丫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做事混账，没有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给你造成了伤害。”叶辰的语气很诚恳，“我知道，一句道歉弥补不了什么。但我希望你知道，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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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丫丫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但她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掉下来。“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
“因为我不想你带着对我的怨恨工作、生活，你现在签在唐人，施施会给你最好的资源。我向你保证，不会干涉你的工作，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们之间，只是老板和艺人的关系，如果你希望这样的话。”
童丫丫愣住了。
她没想到叶辰会说得如此直接，甚至带着一种“划清界限”的意味。
这让她心里反而更加混乱。
她以为自己会希望听到这样的话，可真的听到了，却没有想象中的解脱感，反而有一丝……失落？
“我……”童丫丫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甄嬛传》是个很好的机会，好好把握。”叶辰继续说道，“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施施，或者找琪琪。她们都会帮你。”
叶辰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公司为你规划的近期发展建议，你看一下，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
童丫丫机械地接过文件。
“谢谢叶总。”童丫丫站起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好。”叶辰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走出办公室，童丫丫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她以为的纠缠、补偿、或者更进一步的暧昧，结果都没有发生。
叶辰给了她最想要的“尊重”和“距离”，可她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
办公室内，叶辰轻轻叹了口气，他可以用强的，只是不想。
有些伤口，需要时间才能愈合。
叶辰现在能做的，就是给童丫丫空间和选择的权利。
接下来的日子，童丫丫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甄嬛传》的拍摄准备中。
……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年底。
《绣春刀》剧组结束了为期数月的武术特训，准备年后正式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