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很快玩到一处去了。
他们这些话,姚绮柔听见。
她正愁没什么好法子将银锭子送去祖宅。
此刻听闻裴奇业能这般说,再加祖宅的人只他带家人来送,便将两只银锭子给他。
裴奇业哪敢收,连连推辞:“二婶,您不怕我拿去赌了?”
“给你祖父祖母,也算贴补家用,你要还不学好,我也拦不住你。”姚绮柔坦诚,“这半年来,我们家也没赚多少钱,原先攒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手头只能拿这些出来。”
说着,她又拿出五两银子,放到裴奇业手上。
“这五两银子给你们一家三口,好生过日子。”
“二婶。”裴奇业喃喃唤道,“您真好。”
大半年来,他都没收入,哪怕一文钱。
抄家时,自己好不容易藏着的十两银票还被迫拿了出来。
眼下二婶给的这些钱,令他感激不已,眼眶一热,竟闪出泪花来。
“好了,可别哭哭啼啼的。”姚绮柔劝慰,“你已是当父亲的人,今后得有担当。”
裴奇业听得连连点头:“二婶,我听进去了。”
很快,车轱辘全都修好,到了正式要启程之时。
裴家二房三房纷纷登车,公孙彤喊了大宝二宝上车。
两个小家伙正与裴芸儿玩得起劲,猛地分开,全都舍不得。
“大宝弟弟,二宝妹妹,我们能再见面吗?”裴芸儿站在车下,仰着脑袋,“爹爹不让我跟波儿弟弟玩了,往后没人与我玩了。”
“肯定能一起玩的。”裴二宝趴在车窗口,奶声奶气道,“咱们是一家人。”
裴奇业闻言,原来一直是母亲不将二房三房当做家人,势力之极。
而他被母亲教导,观念上也有错的地方。
不多时,车马离去。
裴奇业抱起女儿挥手,村民们亦挥手。
花瑜璇瞧着小院越来越小,待车子转弯,瞧不见了,她才收回视线。
车马队很快到了锦山镇上。
镇上集市,她来过很多回,遂掀开车帘往外瞧。
眼前一幕令她怔住。
大鱼摊门口,齐刷刷站着一排瞧着凶神恶煞,在她眼里却是可亲温和之人,全都目光紧盯着马车队,显然在寻她。
她连忙与他们挥手:“小叔,大叔,旺叔,叔叔们……”
“侄女,一路顺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