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再随两阵乐声悠然，一道二分音符，一道低音谱号，沿线反从荧正面袭来。

而荧也已不紧不慢，瞅准两道音符移动的时间差，将身一转，连续换位至第三条丝线，卡入二者间隙，又在低音谱号迎上来前再移至第五条丝线，从那音符的尾巴下窜了过去。

易阳见状沉默半晌，忽而和融合怪状态的自己战斗时一样，扬起披挂，任由衣衬在身后旌旗般飘扬。

而周遭呼啸着的，是风还是易阳生发出的气场，已经不重要了…

荧很清楚，重点无非…热身结束。

回合继而轮转，呕哑嘲哳，各色音符状的弹幕紧沿着线条，应和着背景的曲调，自左右交替飞来——如此迅捷，如此密集，更似行于网上的蜘蛛了。

整个战场，直被那五条［毅力］之线划为一页巨大的五线谱，易阳居于其上，以弹幕的形式书写出音符，运转着乐章。

一如乐队的指挥，每当他振起臂膀，每当乐声鸣至高潮，线条便随之悸动，足以笼罩半场的音波——也是以实体化弹幕的形式，则会自那些线条外，从上下方向霸道地撞进现场。

回合间，易阳再没说什么，只是一味挥斥着弹幕，甚至结结实实击中荧好些次。

当然，荧亦不语，只是狂炫提瓦特煎蛋以抗衡——易阳之前传授的［物品］能力，她早已娴熟，也确实就是这么用的。

虽然弹幕的杀伤力毋庸置疑，但应当记得，对怪物们而言…它也是一种表情达意的方式，或者说主要职能反而是这个。

显然，这场战斗对易阳而言便是如此：他不开口，而他的［毅力］，他的道路，乃至他的倾诉…全凝入那一枚枚音符弹幕，谱入曲调与节奏中，呈现给对面的荧。

如他自己所说…他在起舞。

易阳并不掩藏，哪怕只是默默来到观众席观战的其他人，稍通音律的，比如巴巴托斯还有归终，都至少能察觉他情感中夹带的纠结与矛盾——就像钟离早点破过的那样。

但哪怕疑惑，哪怕矛盾，能认清自己的道路，并始终在自己的‘线条’上前进…这，便是所谓毅力。

是易阳心向往之，也是他要传达下去的——至于荧具体将选择为何而充满［毅力］…易阳相信，她自有自己的无限可能。

*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