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它又重现了?而且,只有自己才能够看见?她拼命地眨了一眨眼睛,见它仍然是明明白白地,挂在那山脊之侧的天幕上面。
回想着,刚刚第一次与溪谷见面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一副图画,被自己看见了,溪谷吵着追着要杀她,要不然就要嫁给他。这里面,一定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其实是直到今天,风济谷依然不能明白,那溪谷要如此说的逻辑是什么,那一副图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不能被外人看见的。
等着那一阵凉风吹过去之后,风济谷就只觉得头昏眼花,非常地疲劳,上下眼皮分不开,只是想睡觉。
也是难为了她啊,这一阵子,自从被水灵当从洞中救出来以后,就见到巴务相瘫到在地上,自己从那个时候起,就吃不下,喝不下。即使是铁人,哪里能经得住如此的折腾,的确实是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他吩咐随行的两个人,先在原地短暂休息一会儿,再做打算。
两个随从自觉地轮流值班站岗,他们只是想让风济谷多睡一会,安稳一些地休息一下,哪怕就多一会儿也行。
可是,今天是怎么了,随从已经轮换了三遍了,那风济谷仍然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是非常少见的情形呀。
虽然他们看见她睡得如此的香甜,不忍心叫醒她,有意地想让她再多休息一会儿,但是,她从来也没有如此的贪睡过的,他们感觉到了她的不正常。
其中有一个实在是忍不住了,走近她,就想去摇醒她。
等到走近了,他立即惊赫地看见,她的印堂发黑,脸上排列有细密的汗珠子。头上还有一丝一团的黑黑的雾霾,正缓缓地往外冒着,四散开去,她的脸部皮肉纹状扭曲着,十分痛苦的样子。
他大为吃惊,赶紧喊了另外一个同行,等到两个人凑近一看,接着她就已经晕了过去,真正的是不得了啦。
两个乱了方寸,随即手忙脚乱,赶紧地伸出双手,交叉绞起来,抬住了她,往天坑的那一个祭祀哨棚方向跑过去。那里还有盐水族的同行,许多的族人,只有到了那里,两个人的心里才应该踏实一些。
她风济谷哪里知道,这一个天坑,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
但是那可是这个古老的有熊族的生存之根本。况且,她风济谷又是大荒盐水族的第一把手,即使不是敌人,也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无论是乌了,还是其他的族里人等,是绝对不允许她胡乱地闯荡的。
哪怕他是为了救溪谷,也是绝对不可以这样乱来的。在大荒,已经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就是,打着各种各样明明白白的幌子做借口,去达到自己的不可告人的目的,搞得最后,灭了种族,悔断肠子的有不少的人呢。
所以,明面上有熊族一时半会没有去追究她,但是她还是逃不掉暗中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