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明明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何必为了当年别人的错误拉着数百万人的身家性命来堵这口气呢?
你们读书人不都说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吗?
兄弟你读书比我多,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这个大老粗还想得明白。”
不得不说,这个人精一样的赵炫劝起人来,还真有东西。
分析字字到位,情感拿捏恰到好处。
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真要被他说动。
李明川抿了口茶,眨巴两下,茶水入口清甜,回味无穷,而且灵气四溢,确实是好茶。
“我感觉朝廷看不起我,哪里有这么诏安的嘛,最少也要将当年涉及到的所有官员和世家的人头全都送我面前来,以示诚意嘛。
你就丢个破黄布给我,就要我臣服?
既然有对,就应该也有错嘛!
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放下茶杯:“我都是被大武朝判定的劣迹分子,当不了大武朝的官,这辈子都当不了大武朝的官了。
十七年前不翻案,就已经注定了结果。
普通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七年啊?
此事以后都不要再提。”
“哈哈...”
赵炫闻言,竟然没有叹息,反而畅快的笑了起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废话说再多也毫无意义。
就如李明川所言,平反平反,有对就有错,不见当年涉案人员的人头,话说得再漂亮,道理分析得再深刻,都是苍白无力。
你拿个破黄布来就要诏安,你诏个卵啊?
赵炫都想不通他老爹这么英明神武的开国明君,怎么会干这么半生不熟的事。
这是修仙界啊,又不是绝经的保洁喝了保时捷车头上的矿泉水而爱得死去活来的狗血世界。
随后,他又合掌拍了三下,就见一个二十岁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来人眉清目秀,儒雅英俊,竟然已经是筑基圆满的修为。
赵炫道:“镇西,快来拜见你义父。”
赵镇西打量一眼李明川,二话不说,纳头就要跪拜。
李明川看得直皱眉。
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赵镇西就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跪不下去。
别看赵镇西面相年轻,真实年龄搞不好比他李明川还大。
让一个年龄比他还大的人拜他当义父,李明川没有这种恶趣味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