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图上的暗红光斑突然坍缩成一点幽蓝,像被风吹灭的灯芯,轻轻落在楚寒掌心的传灯印上。
"最后一处了。"星灼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轻,她的指尖抚过星图,那些曾因各界危机而扭曲的星轨,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归位,"传灯印的第三行字...该亮了。"
巧儿的灯芯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白焰中浮起幅从未见过的画面:混沌初开时,天地间悬浮着一盏青铜古灯,灯芯是流动的星河,灯油是万界的魂火。灯旁站着三位身影——与楚寒、星灼、巧儿有七分相似的少年少女,他们将掌心按在灯身上,灯身便裂开三道纹路,分别渗出金红、幽蓝、暖黄的光。
"那是...我们的前世?"巧儿的声音发颤。
"是'守灯人'的初代。"星灼的星轨之力突然变得滚烫,她的指尖触到传灯印时,星图里浮现出整座"灯冢"——那是所有熄灭的古灯埋葬之地,每盏灯的灯芯上都缠着半截断绳,"三百年前的灾变,灯冢崩塌,三位初代守灯人以魂为引,将自身力量封入三盏残灯,分散到人间。"
楚寒的冰烬剑嗡鸣着震颤。剑脊裂痕中渗出的金红光芒,此刻正与传灯印上的幽蓝光点共鸣,在半空凝成初代楚寒的虚影:他穿着与楚寒相同的玄色衣袍,腰间挂着未开封的冰烬剑鞘,眼中是同样的坚定。
"原来...我们是他们的转世。"楚寒低语。
"不止是转世。"星灼指向虚影手中的半截断绳,"传灯印的第三行字,是三位初代用魂火刻下的'合灯咒'——只有当代三位守灯人同时觉醒,才能重铸灯芯,让古灯重燃,彻底净化归墟的黑雾。"
话音未落,整座星图的星轨突然疯狂扭转。原本分散的三盏残灯虚影从星图里飞出,分别没入楚寒、星灼、巧儿的眉心。剧烈的灼烧感席卷全身,楚寒看见自己的记忆与初代楚寒的记忆重叠:他曾站在匠魂界的火岩前,为保护最后一块火魂石被黑雾侵蚀;星灼看见自己在花魂界的釉海旁,为修复被污染的釉魄石耗尽星轨之力;巧儿看见自己在墨魂界的灵墨林里,为守护墨渊石被断枝刺穿胸口。
"原来我们每一世,都在重复同样的战斗。"巧儿的眼角滑落金泪——那是灯芯觉醒时的魂泪。
"但这一世,我们不会再输。"楚寒握紧冰烬剑,剑身上的裂痕开始愈合,渗出的金红光芒不再是零散的火星,而是汇聚成一条小龙,"因为我们有彼此。"
星灼的星轨之力从掌心涌出,在三人头顶凝成星图。星图中央,传灯印的三行字终于全部亮起: